受傷,不過長吸一口氣,也就釋然了,無論他們怎麼想,自己和他們也沒什麼交道可打,雖然將來大家都要步入仕途,可是不同的人,這仕途又是不一樣的,大家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何必要客氣?
明日聖旨就要出來,也就是放榜,徐謙已經過了策文那一關,一甲有望,就算再次,那也該排在二甲的前幾名,這個成績當然很是滿意,至少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翰林,眼下需要期待的就是能不能進入一甲,甚至是一甲第一名。
想到這個,徐謙便忍不住面紅耳熱起來,這對於他來說實在重要,雖然現在名次挺高,可是大明朝每隔三年總有不少這樣的精英脫穎而出,可要是一甲一名。那便是今科狀元,徐謙已是小三元。而且解元、會元也都僥倖中了,若是再加一個狀元。那就是小三元、大三元統統包攬,連續六場大考都為案首,那即是六首,大明朝一百五十年,唯一有此殊榮的只有一人,連徐謙的那位商家同鄉都不算,因為此人只是大三元而已,只有明初的黃觀了。
徐謙之所以眼熱於這黃觀的六首之名,就在於六首奇特的資歷和政治地位。黃觀是在洪武二十四年中金榜題名,此後他直接任翰林編修,到了弘治二十九年便升任為禮部右侍郎,三年之後,新皇登基,立即成為了當時最重要的輔政大臣之一。
做官這東西不但要有運氣,還得有資歷,可是有一種人超然存在,那便是六首。黃觀只用了短短六年時間便已高居禮部侍郎的高位,並且很快成為中樞大臣,執宰天下,這並非是此人有多深的資歷有多厲害的手段。而在於他的出身。事實上,這位仁兄根本就是個愣頭青,朱允文登基之後。他極力贊同削藩,又慫恿著皇帝犯下了許多大錯。結果讓燕王殺進了京師,結果燕王也不客氣。直接殺了他的全家。
一個這種智商和情商都不是很高明的人,能像火箭一樣升遷,非但沒有受到質疑和排斥,反而明實錄中對有頗高的評價,唯一的原因就在黃觀的出身上,因為他是六首,是天下精英中的精英。
徐謙若是沒有得到這狀元,便只是普通翰林,混個十幾二十年能達到禮部侍郎的高度就已是阿彌陀佛了,可假若能奪得六首之名,意義就全然不同,想到這個,徐謙不由心情澎湃,連儒服裙裾也不提了,揹著手,匆匆離去。
出了午門,卻發現徐昌等人還等在這裡,老爺子居然沒有多問什麼,想來也是榜單沒有放出來,問了也是白問,平白給徐謙增了壓力,只是摸了摸徐謙的頭,笑呵呵地道:“考完了?考完了便好,上車,回家!”
徐謙也沒有多說什麼,不客氣地上了車,被人前呼後擁地回家去。
到了家裡,桂稚兒卻是熱切,她見徐謙回來得遲,便知道徐謙必定過了讀卷官那一關,因此詢問道:“陛下出了什麼題?”
徐謙將保和殿裡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桂稚兒沉吟片刻,隨即嫣然笑道:“你這個答案頗有一些風險,對了陛下的胃口,便是一甲一名,可要是馬前失蹄,怕是要折戟沉沙了,不過這無妨,賤妾只求夫君能中二甲也就知足了,你累了吧,早些歇了吧,是了,有一封書信是給你的,你看看。”
她取了信送給徐謙,徐謙心裡想,莫非是恩師送來的書信?可是接過之後,看到了工整的字跡,上書徐謙敬收的字樣,心裡便曉得,這不是恩師的書信,因為這是一種工整的臺閣體,可是水平一般,一般這種字型都是一些類似於教書先生的水平,或者是別人代寫書信時用的。
寄信的人居然是請人代寫書信,想來文化水平不是很高,恩師自然可以排除在外,他撕了泥封抽出書信開啟,頓時開懷大笑起來,將這書信看了三遍才放下,桂稚兒覺得異常,忍不住問道:“是誰給你的信?”
徐謙道:“是我的兄弟,他現在遠在倭島,恰好有人要先行回國,所以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