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就習以為常,他只是不曾想到徐謙會用這種絕戶的辦法去‘自保’。細細一想,王鰲心裡也不由暗暗讚歎,說起來,這個法子還真管用,不過話說回來,能使這種手段的人,這得面厚心黑、不擇手段到什麼地步,這個徐謙年紀輕輕,手段卻是老辣,連王鰲都不由佩服。
楊廷和慢悠悠地道:“徐謙這人實在是詭計多端,王公怎麼看?”
王鰲道:“此人雖有詭計,可畢竟只是竭力自保而已,楊……介夫,你聽老夫一句話,犯不著和他為難,此人胸有韜略,其志不小,將來接替你我之人,必定是他了。何必非要魚死網破呢?”
王鰲這算是向楊廷和求情,楊廷和卻是道:“劉瑾豈不是也胸有韜略?其志難道小了嗎?這個徐謙,老夫眼下雖拿他沒有法子,可是遲早總要給他一點苦頭。”
王鰲搖搖頭,不由莞爾笑道:“你呀,就是咄咄逼人,從前是這個脾氣,現在依然不改,教誨的話,老夫也不說了,我這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多說也是無益。”
王鰲現出幾分疲倦,什麼功名利祿,什麼爭權奪利,到了他這個時候,一切都成了雲煙,勾心鬥角的事,他已是沒了興致,便站起來道:“老夫曉得你會來,你陪老夫到院子裡走走吧,你我也算師生一場,好久沒有一起走一走、說說話了,以後怕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今日,就算最後一次吧。”(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章:侍讀學士
一個訊息不脛而走,主要是這訊息實在勁爆,某內閣學士因為不忿某人,竟然揚言要動手收拾,甚至還請了人,公然去動手。
所謂的某學士,便是傻子都曉得是誰,王學士大病,除了楊廷和之外還有誰?至於要收拾的某人就更容易猜測了,昨天的時候,徐謙這廝還在彈劾楊廷和呢,據說彈劾的內容非同小可,假若當真坐實罪名,甚至有可能直接導致楊廷和致仕。
不得不說,楊廷和在市井裡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可是這訊息傳得廣,人人都在議論,所謂三人成虎,想不信都不成,當然,也有人提出質疑與人爭辯,有人認為這是純屬汙衊,也有人以己度人,心說老子若是成了宰輔,有人敢指著我的鼻子痛罵?自然也要報復。
其實這明顯是很幼稚的流言,想想看,內閣學士就算要整你,犯得著買通人手當街揍你嗎?人家要玩的法子多的是,何必用這種法子?這東西就好像尋常百姓琢磨皇帝一天吃幾斤肉一樣,也算是以己度人的一種。
不過越是弱智的流言反而在市井之中更有市場,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官面上的人物想私下裡傳出什麼訊息,卻往往無人關注的原因,因為你說的東西越是真實,人家反而迷糊,什麼某某彈劾某某,已是和吏部清吏司打了招呼,又如何打算在京察時如何如何。這種流言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實在太費解,你說一千道,人家也難以想象彈劾是怎麼回事。清吏司又是什麼東西,京察又是如何運作。反而不如直接命人提了棍棒埋伏於大街小巷,一聲令下。死士湧出,一陣痛扁,這些更讓人容易消化。
因此,古往今來總有這麼個有意思的現象,越是最幼稚、最經不起推敲、最聳人聽聞的流言,反而最是讓人深信不疑,反而流傳越廣。而那種古板的官樣文章卻是無人問津。
楊廷和要打徐謙,這絕對算是勁爆的訊息,說的人吐沫橫飛。有鼻子有眼,什麼已經挑選了十八死士,曰十八羅漢,又有七十二嘍囉,埋伏於大街小巷專等徐侍讀出門,只要見了他的蹤影,眾人一齊下手,非要活活打死不可。
又有人說起楊廷和和徐謙之間的恩怨,二人的夙願由來已久。從前的時候,王鰲王學士對徐謙多有青睞,楊廷和自然不便下手,現如今王學士已是英雄遲暮。徐謙又敢虎口拔鬚,楊學士若是不收拾了他,如何服眾?
這種市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