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啊,你這腦子是不是還沒清醒啊!”
紫葵卻很開心,“娘,豆子炒著吃可香了,我都好幾年沒吃過炒豆子了。”
何氏橫了紫葵一眼,“你就知道吃,這可都是花錢買來的!咱家哪有閒錢買這些玩意啊,丁香,明日趕緊把豆子揹回縣裡退掉!”
孟貴垂頭喪氣,本以為丁香去縣裡找了戶有錢人家當丫頭,能吃得好穿得好,還能掙月例錢,沒想到她卻買一堆豆子回來。“丁香,你是不是沒找到姓張的那個人牙子?要不明日我跟你一起去縣裡,將這些豆子退掉,然後託人牙子給你尋個好主家。”
“爹,我根本沒去找人牙子。”丁香早就猜到一家人會大驚小怪的,她故意讓大家先失望一陣子,等會兒再告訴他們實情,他們準會驚喜一番。
海棠似乎感覺到丁香買豆子不是犯傻,而是有所目的。“二妹,你有什麼主意趕緊跟爹孃說清楚,別讓他們著急。”
丁香笑嘻嘻地說:“家裡有沒有給我留飯?我都快餓死了,等我吃飽了就告訴你們。”
紫葵飛快地端出兩個窩窩頭和一碗白菜湯,“大姐說你有可能今夜要回家,就為你備了這些。你快說吧,都急死我了。”
何氏直翻白眼,心想二丫頭肯定是犯糊塗了,哪會有什麼主意,有主意的人會買一堆豆子回來?哪怕想過過嘴癮買個一斤也足夠了,怎麼可能買八斤!
丁香確實餓了,趕緊接過來吃,邊吃邊說:“爹孃,我仔細尋思過了,給大戶人家當丫頭是做下人,哪有自家做小買賣好,所以我在縣裡跟一位大娘學了怎麼做豆腐,還學會了發豆芽呢。鍾大娘待我可好了,她不僅手把手教我這些,留我過夜,還給我棗糕吃。”
“做豆腐?你學會做豆腐了?”何氏果然如丁香所料,說話的語氣透著極大的驚喜。何氏不知道發豆芽是做什麼,但豆腐還是知道的。
孟貴雖驚喜卻又蹙眉,“會做豆腐是好事,可是誰家買得起呀?你買這些豆子花了那麼多錢,只怕本錢都掙不來。豆腐雖好吃,但咱家也不能頓頓吃白豆腐吧,別人肯定罵咱家太揮霍了。”
“爹、娘,不管能不能賣掉,先試一試再說嘛,反正我這回去縣裡這一趟總共花一百四十多文錢,靠賣豆腐和豆芽要是掙不來本錢,也不至於賠很多吧。倘若這個買賣真的做不成,以後我也不折騰了,老老實實在家種地。對了,買豆子的錢是問表哥借的,表哥說他過兩日要在刑房當差了,只不過是獄卒而已,他卻歡喜得不行。”
聽丁香這麼一說,何氏也歡喜了起來,“獄卒是不是就是在刑房看管犯人?這可是好差事啊,有些犯人的親屬去探望,哪個不帶些細軟或吃食偷偷給獄卒行行好,這可是一個肥差!”
丁香驚詫地看著何氏,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想,哎喲娘喂,她還有貪汙受賄的潛質啊。
海棠聽了這些一個字也沒說,默默低頭縫製棉襖。
吃過飯後,丁香便忙著泡黃豆和綠豆,紫葵在旁歡天喜地瞧著,還問東問西。丁香想起石磨在阿婆的屋裡,明早磨豆子要用的,便讓她爹孃去阿婆屋裡抬。
孟貴卻有些為難,“丁香,這是一大家子共用的,時常要磨玉米麵,哪好抬自家來?”
“爹,放阿婆屋裡和放在咱屋裡有啥區別,他們要磨面到咱家來磨就是了,又不耽誤他們幹活。反正我做豆腐的事也瞞不住,大不了明早做豆腐時給他們每家分一塊嚐嚐鮮便是。”
孟貴和何氏過去了,沒想到因為石磨的事把孟老爹和烏氏以及二房三房的人全招惹了過來。
他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要麼說丁香沒那個本事肯定做不出豆腐,要麼就說這個買賣做不起來。其實陳氏和齊氏心裡是嫉妒的,只不過嘴上淨說些風涼話。
孩子們都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