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女人怎麼就不為將來著想?
她還是當初的那個海棠麼,這究竟是一場惡夢還是現實?可是腫痛的臉告訴他,這好像是真的,與夢無關。
海棠轉身將孫鴻買來的早飯端了出去,站在著南雲陽的門外柔聲細語地說:“南公子,你起來了麼,我給你送早飯來了。不知家丁什麼時候到,我擔心有人尋上門會欺負我呢。”
孫鴻在屋裡都聽清了,只覺雙耳刺得疼,海棠怎麼能對別的男人這樣賣乖撒嬌,當初她發誓這輩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她是為了他才去哄南公子他能理解,可是海棠是剛打完他罵完他,轉身就去哄別的男人!
或許海棠只是想到他和瑪瑙快要成親了,正在氣頭上才故意這樣吧,海棠只是在賭氣而已。他只有這樣想才能安慰到自己,否則他要被活活氣死,因為他認為自己心裡還是有海棠的,一個男人被女人嫌棄又拋棄是他無法承受的恥辱。
他相信,等海棠氣消了,她就會回心轉意的。
南雲陽被海棠叫醒了,他平時就喜歡睡懶覺不喜歡有人吵他,只不過此時不好對海棠發火,便懶洋洋地說:“海棠你彆著急,家丁不久就會來。我不吃早飯了,你和魏大海兩人吃吧。”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沒再說話。
這時魏大海已經起床,他趕緊把海棠手裡的早飯接下來擺在桌,然後立在她身後,像家丁伺候大小姐的樣子。
海棠平時幾乎不與陌生男人說話,丁香訂親那日她雖然與魏大海已經見過面了,但一句話都沒說過。現在見他這樣伺候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大山他哥,你是來保護我的,並非下人,你不必伺候我,我一個農家女只有服侍別人的份,哪能讓人服侍我呢,你願意跟著一起來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魏大海也是個極少與陌生姑娘說話的人,這樣與海棠面對面說話他情不自禁臉紅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個大老粗,平時幹活習慣了,既然來了總不能一直閒著吧,那樣多悶啊。你肚子大了,掃院子和一些家務活就別幹了,都讓我來做,否則我會閒出病來。”
海棠笑了笑,尋思也是,便沒說什麼。
魏大海尷尬地站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去把你表哥叫過來,這早飯是他買來的,你們又是表兄妹,應該一起吃才對。”
“不必了,我與他雖是表兄妹,平時也極少來往,畢竟男女有別還是不要在同一桌吃飯為好。待南公子醒了你問他要些錢去買糧食和菜,以後一日三餐我們自己做著吃吧。”
魏大海見海棠端莊大方,很好相處,就沒剛才那麼拘謹了,笑呵呵地點頭道:“好。”
在對面屋裡的孫鴻將這些都聽了去,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海棠對南雲陽好也就算了,和魏大海也能說這些話。他氣得臉色鐵青,從屋裡走出來時看也不看海棠和魏大海一眼,直接要出門。
才到門口,他就被眼前的陣勢給嚇著了。只見迎面走來一大群人,而且都是列隊而走,更讓他吃驚的是,還有一輛馬車停了下來,有一位穿著十分講究看似官老爺模樣的人下了馬車走了過來。
孫鴻見到南家的仗勢,已經猜出此人就是南員外,他慌得趕緊跪在一旁。
南員外根本沒看孫鴻一眼,直接進門。來的那群人大部分都在門外侯著,只有四五位隨從跟著南員外走進來。
南員外進來一聲不吭,直接盯著海棠的肚子看,眸光冷洌。海棠嚇得雙手一顫,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魏大海趕緊彎腰撿起來,然後走過來向南員外作揖,不卑不亢地問道:“不知您來找何人,請不要嚇著這位姑娘。”
南員外根本不理會魏大海,直接來到海棠對面坐下,再細瞅了一番,問:“你肚子裡懷的是我南家的種?”
海棠當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