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把她娶回家不是娶了個禍害麼?”
胡氏此話一出,魏矮子怔住了,魏老爹卻渾身顫了一下,轉身看身上胡氏,“你說啥,大海中意的不會是……是海棠吧?”
胡氏見老頭子並沒有嚇得暈過去,或是震驚不已,只是有些詫異而已,完全能撐得住,胡氏也就放心了。不過她忍了這些日子需要發洩一下,老頭子沒啥大反應,她就呼天喊地起來,“就是啊,這幾日我憋在心裡都快憋瘋了,本不想跟你說,怕你承受不住,既然你撐得住那我就說了,那個海棠呀,她……”
胡氏還沒說完,卻見門口站著一人,還冷不丁地衝她說:“娘,你別再說海棠的不是了,這大年夜的你這樣說海棠,對海棠來年的運頭不吉利的。何況我早就說過,海棠是個好姑娘,沒有誰一生不做錯事,別人做錯事可以原諒,難道她做錯了事就要被人逼死麼?”
胡氏呆了,兒子如此護著海棠,看似連整個心都被海棠給帶了去。
魏矮子站在那兒發懵,心想大侄子咋和他一樣,對不該動心的女人動心了。他自己的事都拎不清,此時也不知該怎麼說大侄子了。
胡氏見兒子那神情,也不敢再說海棠的不是,她怕激怒了兒子,兒子會恨她的。
大家尷尬了一陣,胡氏嘆氣垂淚,說:“兒啊,這些日子你不吃不喝,都是為了海棠麼?”
“是,否則還能為誰?”這是大山的聲音。
大家沒想到已經睡覺了的他也跑過來了,其實大山在自己屋裡早就聽到了這裡的動靜,只不過見丁香睡得不沉沒過來。等丁香呼吸均勻了,他才披了件棉襖趕過來了。
魏大海見弟弟這麼替他回他孃的問話,他也懶得辯解,又去堂屋火堆旁坐著去了。
大山走進他爹孃的屋,坐在他爹的床邊,心平氣和地說:“有一事我和丁香沒敢告訴你們,哥他把家裡的酒喝了個大半,就連送親戚家的那些酒都喝了,要不是有人把欠的工錢給了我,我都沒法去鎮上買酒往親戚家送了。哥要是再這樣下去,不但要成酒鬼,家裡攢的那些錢往後只夠給哥買酒了。”
大山知道他娘心疼錢,也心疼他哥的身子,不吃飯光喝酒,鐵打的人也扛不了多久啊。
胡氏聽後就更悲慼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抹都抹不及,一會兒被面上就溼了一片。
魏老爹一直沒說話,沉悶了這麼久,他心裡也有了主意。
“哭啥哭,把海棠娶回來不就完事了!還有老二,把你那寡婦也領回家!還有一個時辰就是新年頭了吧,這兩件事就由我決定了,你們誰也不許跟我這個將死的老頭子爭辨,要想我多活幾日,就都聽我的。不要太計較他人的過失,更不要貶低或背地裡說人壞話,海棠是丁香的姐姐,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好?待人寬厚,是為人的正道,這算是給新年頭一個新運相吧,老天爺知道了也會賜予咱家更多福氣的。”
胡氏張大了嘴,“老頭子,你不會是在說胡話吧?”
“你才說胡說呢,這大除夕的,當著老天爺的面,我沒有胡說一個字!”
☆、第八十六章 大年初一好熱鬧
魏老爹說完就是一陣急咳,可能是吃年飯時在堂屋受了些寒,還喝了點酒,之後又坐了這麼久,身子有些吃不消。
胡氏本來一肚子的話要說,她絕不同意兒子娶海棠,可是見老頭子咳得厲害,她現在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老頭子,心急如焚。
還是大山機敏,先是趕緊倒水給他爹抿幾口,然後去廚房將藥罐裡剩的藥倒進鍋裡,他在灶裡塞幾把火熱一熱,再盛上端過來。
魏大海見他叔魏矮子還呆在這屋裡,就將他拉到堂屋守夜,之後魏大海再來到他爹孃的屋裡,很自責地說:“爹、娘,你們不必為我的事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