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將信將疑的盯著對方,“老曹,我看你們是怕了他吧,張普父子先後都出事了,你們心底是不是都開始怵了?”
曹飛張了張嘴,似乎又想說什麼,隨後卻是苦笑了一下,和曾毅兩人對視了一眼,笑容多少有些苦澀,“林哥,最近風頭比較緊,咱還是低調一點好。”
“咱們最近夠低調了。”林軍不屑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曹飛和曾毅,林軍心裡頭也有幾分明瞭,最近接連發生這麼多事,津門的反腐風暴也刮的特別的強烈,曹家和曾家怕是都有所忌憚,這兩傢俬底下跟張家走的有多近,林軍倒是不清楚,不過看兩人最近的樣子,估計都是受了家裡長輩的警告,林軍很不以為然,前頭已經倒了一個王維了,怎麼說也是一個副部級幹部了,他就不信上面還敢再拉下兩個副部級大員來,這打的可就不是津門地方政府的臉了,也打了上面自己的臉,瞧瞧,對外標榜廉潔的黨,自己內部的高階別官員都出現了這麼多**,這說出去也是一個影響黨自身形象的問題,所謂的反腐其實都有一個限度,大部分問題都還是要在內部處理,內部消化,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不外乎如是。
“成,不就是吃個飯嘛,那咱們換一家。”見曹飛和曾毅兩人都不願意進去,林軍也沒堅持,笑了笑,轉身往其他地方走去,比起曹飛兩人沉悶的心情,林軍一點都沒有受影響,地方上再怎麼反腐,這把火也燒不到軍隊,林軍是壓根不擔心自己父親會受什麼影響,何況還有那位在軍委掌握大權的舅爺,林軍是覺得自己父親的位置再穩當不過,將來還很有希望更進一步,畢竟他父親年齡也不是很大,若是那位舅爺肯大力扶持一下,那就希望大增。
酒店裡的黃安國等人看到林軍幾人調頭離去,比剛才見到三人進來時還要驚訝,李江平有些驚異的揉了揉眼睛,“我剛才不會是看錯了吧?”
“李局,你可沒看錯。”陳利笑眯眯的湊趣了一句,轉頭望著早已不見林軍三人蹤影的酒店門口,笑道,“這幾人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黃安國笑著搖頭,心裡也有些奇怪,往日都是不可一世的人,今日倒好像是躲著他了,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黃安國幾人吃飯,中午快兩點,黃安國等人才吃飽喝足離開了酒店。
時間在悄然流逝著,審訊張普的工作困難重重,不時有人有意無意的暗中打探著張普的情況,市紀委和市檢察院一直都面臨著不小的壓力,若不是上面有鄭裕明支援,審訊張普的工作恐怕已經無法進行下去。
黃安國給張越凌提供的有關張陽已經對意欲謀害其的罪行供認不諱的證據還沒被張越凌派上用場,按照張越凌的說法,這可以當成一個殺手鐧,等到最後才丟擲來,先讓審訊人員去跟張普周旋,讓其身心疲憊,最後一刻再丟擲張陽的事來,或許能起到讓張普心理防線崩潰的效果,如此一來可就容易多了。
京畿重地,蕭瑟的冷風吹的樹枝沙沙作響,雪白的窗戶蒙上一層細細的水珠,清幽的感覺給人更多的是落寞和寂寥。
軍醫總院的高幹病房裡,宋定一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鑲嵌著藍條的白色病服為這單調的病房多少點綴了一抹亮色,這位曾經政壇上的風雲人物,穿上病服,跟普普通通的萬千病人一樣,都顯得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褪去權力的外衣,每一個人都是平凡人。
往日裡精神矍鑠的宋定一已經日漸清瘦,那隻打著點滴的手上,青細的血管上能夠密密麻麻的見到一個個小孔,仿若在無聲的燒錄著老人受著怎樣的病痛折磨。
宋定一完全是靠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最優秀的醫療團在吊著一條命,媯鎮東的親自過問,讓一切能夠能夠為其調動的醫療資源都在最快速度得到滿足,本身只享受著副國級待遇的宋定一事實上跟正國級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