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刻薄程度,參考剛剛望舒的寥寥數語之後,羲和便頭頂冒了青煙不顧形象的飛遁——自不必贅述。
其實在四千多年前,蛇君還在和第二世望舒同性之間卿卿我我之際,鳳凰君就因為定位不清的“情感”而爆發過,他化身原型,伸展雙翅,叫囂著要將那時的望舒用烈焰燃燒殆盡的時候,白行舒二話不說,現出自己白色巨蛇身軀,撲過去衝著鳳肩就是一口。
羲和轉回人形,捂著肩上嗞嗞噴血的兩個窟窿,因為蛇君“不慎”注射進體內的幾滴毒液痛得呲牙咧嘴,臉上掛著兩道粉絲淚,悲憤且丟“鳳”的跑了。
等羲和療傷完畢,抖擻精神再次來到人間再開“情郎或者摯友奪還戰”之時,映入他眼簾的已是望舒三世,一個清秀溫婉(只是看起來如此)的年輕姑娘,蛇君白行舒偏生還一臉滿足的巨蟒纏人狀黏在姑娘的身上時,羲和沉默的凝視二人良久,只是這次因為月老紅線的作用,鳳凰君眼中不再是呼之欲出的憤怒而幾分脈脈溫情。
蛇君歷經情場沉浮,這本該是情敵對決卻安靜祥和的場景,他敏銳而獨到的嗅出了一絲姦情的味道。
本就死纏爛打的蛇君這回更是徹底不離愛妻一步,直至望舒壽終正寢,鳳凰君也沒個機會和註定姻緣物件訴說半點相思衷腸。
之後,蛇君卷著羲和,一紙文書直接遞到玉帝眼前,將公報私仇的月老投訴,又打到老爺子府上,大鬧,聲稱只為要個公道。
最後月老遭遇降薪和通報批評,再報復蛇君時仍不改初衷,紅線亂牽,若不是蛇君有非常人可及的厚臉皮和耐久力,心上人望舒和眼中的“姦夫”私奔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於是,望舒轉世的間隙,白行舒睡足,便去天庭和月老對罵,白蛇嘴皮子越加勁道,月老越加矍鑠,逐漸成為“掐掐更健康”的有力佐證。
閒話完了。再說一人一蛇上路。
午間飯點,二人正好抵達鎮上。尋了家飯館,進門,找張桌子坐定,要了菜飯。
望舒故作不經意的問起郊外破敗的古廟,小二臉色一白,狀似微懼,“二位客官經過那廟,莫非是見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望舒行舒二人對視一眼,蛇君開口,“只是見到隱隱熒熒綠光,想來稀奇,才有此一問。”
“那就是了,這廟和鎮西的王氏祠堂,二十年來,時常鬧鬼,遠近鄉人怕這穢氣,誰都不敢再接近。”
望舒想了下,決心再不繞圈子,“小二知道有個叫王筠的讀書人麼?”
“他啊,遠近無人不知,窮書生一個,二十年前帶了林家小姐私奔,再無音訊,把個林小姐的哥哥,當今駙馬爺氣個半死,放出話來,此等奸~淫小人,若是逮到直接亂棍打死。”小二嘆了一聲,“駙馬爺林大人也是護妹心切。只是這麼多年,人家隱姓埋名,恐怕早已生子了吧,哪還會再回來觸這個黴頭。”說著搖了搖頭,正巧掌櫃的召喚,清瘦小哥大聲答應,對二人唱個喏,扭頭走開,自去忙碌。
二人吃完麵前飯菜,結了帳。
頗有的默契的打聽著,向鎮西祠堂而去。趁著四下無人,二人踏進祠堂前院。
她立時周身感覺一股寒意向驟然自己襲來,蛇君一揚臂,又瞬時輕鬆。
蛇君面對空曠院子,道,“現身吧。閣下對愛人縱然滿腔怨恨,又何必對我無辜妹妹暗下黑手。”
在外人面前,蛇君一直宣稱望舒是他妹妹。只不過古代妹妹同樣是個敏感字眼兒,說出口自然帶著幾分曖昧意味。
清瘦男子身型容貌皆影影綽綽,“她棄我而去。又令其兄殺我。女子大多負心,你迴護她,總有後悔的一天。”
“你是王筠?”她問。二十年的怨鬼道行無論如何不能與千年蛇君白行舒相提並論。
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