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容月愛吃雞,估摸著對仙鶴也一樣很有興趣很有胃口。
望舒對著行舒耳朵壓低嗓音,“羲和平時也這麼狠?”
白白拉住她的小手,粲然一笑,“他這回發怒可是很有道理的。”
仙鶴顫巍巍道,“長生大帝座下林仙君大喜。咱們帝君得到喜帖,臉色不虞,立時吩咐我,將之前那些可暫緩的公文都帶下界來,交由上仙們批覆處理。”
“這有什麼關係?”望舒又問。
“林仙君在天庭遠近聞名的貌醜。他竟然也討得女仙相伴。”
“我猜也不會難看到哪裡去。神仙總會有法術修正下自己的容貌吧?要是還歪瓜裂棗,多影響神威吶。”
“林仙君就是帝君口中的‘毛鬍子’型別。”行舒語調依舊不急不緩。
“那不就是陽剛些嘛。人家新婚有什麼好奇怪。”
“望舒,林仙君是名武官。他原身只黑山豬。即便化了人形,你覺得能好看到哪裡去?”
這個……林仙君恐怕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幻化成眼前幾位如此級別的“順眼”相貌。
羲和鬆開白鶴,“知道了。你回去吧。”
仙使轉眼便不見蹤影。
眼前白花花的公文,九暄,羲和,泰平不約而同轉向望舒,眼中殷殷期待,一目瞭然。
望舒吞了吞口水,瞬時感到了壓力。
單戀一支花 上
望舒在身周熱切且期盼的炯炯目光中,背後忽然竄起一股涼意,並順著脊椎直衝入腦。
她不負眾望的雞血昂然了。
略略醞釀,仰望頭上星空,中氣十足大吼,“天皇大帝,你真是逼、良、為……為……為……”聲音愈加微弱,直至再也聽不清楚。
咔嚓一聲,九暄倒地。
白龍原本坐著的椅子是從倉庫隨手取來,可能經了蟲蛀水泡便不那麼結實。
九暄從地上爬起來,瞧瞧碎作一團的椅子“殘骸”,心有餘悸般的摸摸自己額頭,“望舒,你那句……效果真大。”
其實,白龍剛剛腦子裡一閃即逝“望舒你從了吧”,怎料立時就來了報應,致使他跌坐在地。
羲和顫抖著替她們臥房重新佈下了個隔音的結界,然後顫抖著回了自己房間。
因為望舒自己也覺得自己為反抗“萬惡的舊式婚姻制度”的言辭太過激烈、甚為不妥,回房後難得的主動轉向“溫良賢淑”一檔,主動替行舒磨了墨,端了杯茶,才回床上安歇。
半夜,行舒做完份內事爬上床榻,輕輕將望舒攬進懷裡。
白白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自然驚醒瞭望舒。
“怎麼了?”嗓音暗啞,她還不甚清醒。
“剛剛丹松又來了。”丹松就是往來送信收發作業傳達旨意的白鶴小仙使。
“你那句‘逼良為’什麼的,帝君聽見了。”
望舒翻過身來,“哈?”
行舒仍舊在笑,“帝君當時失手打翻了碗茶。正巧后土帝君也在,替咱們說了不少好話。”
“后土帝君?后土娘娘?”
他點點頭,“后土帝君一向和帝君私交甚好,很不客氣的指出從來天界都沒有干涉仙家常人姻緣之事,帝君面上掛不住,只得又吩咐丹松下界,通告我們那些公務不必急著處置。”
“真好。”她由衷讚歎,天皇大帝是個通達情理聞過則改的開明老闆。
望舒放下心,在行舒懷裡,不一會兒重又墜入夢鄉。
其實,剛剛丹松再次來訪,八卦的東西比行舒的簡化版解釋得要精彩太多。
原本天皇大帝與后土皇地祗對坐吃茶。
望舒那句驚了天、駭了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