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野卻也不好意思再找他麻煩了。
過了一會兒,看兩人說得熱烈,她還是忍不住也湊了上來,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他問我聽也沒聽過‘大豬搖頭小豬點頭’的故事?”枝兒問道,“你聽過嗎?”
臻野搖了搖頭。
蘭若雲和枝兒對著嘿嘿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臻野才明白過來:“大豬搖頭,那我不就是大豬了?”她恨恨的看著蘭若雲,怒道:“我本來看在剛才你的詭計竟然成功的份上,想要饒你一次,哪想到你這樣不識抬舉,看我怎麼教訓你!”
皮鞭揚起,蘭若雲早有準備,立即撒腿就跑——到了第二天,積雪融化,山路更加難走。
好在經過一夜跋涉,離平原區已經不遠,道路雖然泥濘,卻是越來越平,到了後來,眾人上馬前行,過了中午,已經把一座好大的高山甩在後面,前面已經是沙漠的邊緣。
蘭若雲心中生起一股親切的情愫,看著遠處黃沙翻滾的大漠,不同於昨天還是白雪皚皚的荒蕪平原,更重要的是,那裡似乎有著自己一段難忘的感情。
“傾!”
他輕聲喊出口,一個俊俏的神族小夥子的畫面在腦海中升起,接著,大漠中種種殘酷的殺手訓練課程接踵而來,歷歷在目,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他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背上冒出絲絲冷汗。
土人們在歡呼,枝兒也跟著又蹦又跳,慶賀終於逃過獸人的追擊。
隊伍一行,沿著沙漠的邊緣而走,有人認得離這個地方最近的城市是王水城,那座城市是荒蕪大陸上北六城中最先被綠教佔據的。也因此,是綠教力量最為強盛的地界,土人隊伍在這塊範圍內出沒,實際上是危機重重。
蘭若雲運功驅毒,頭腦漸漸恢復清明,但一些平時不注意卻是最關鍵的東西,卻總是想不起來,比如自己的名字,一般人誰也不會去注意自己的名字,因為那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隨便問一個人,他可能把什麼都忘記了,唯獨名字牢牢記住,正因為不用特意去記憶,所以看似簡單,偏偏中了聖龍涎這種超級劇毒之後,竟把這簡簡單單的事實忘記了。
但是,卻又有另一些記憶的片斷偶爾會來干擾大腦,讓人想來頭痛。
就像現在一樣,蘭若雲一下子就發覺了大漠邊緣的危險。
因為這地方是綠教的發起之地,很有可能他們的老巢就在附近,危險訊號嘀嘀作響,蘭若雲感覺很不妥當。
奇怪的是儘管心中的不安因素愈見增強,一直走到傍晚,卻沒有遇到一個獸人。隊伍當然不敢進攻王水城,就這樣與它擦肩而過。
荊文正暗叫一聲僥倖——他是在過了王水城之後才想明白此中關節的,當然也知道這地方是綠教徒控制的地區,沒想到竟然安全透過。
天色漸黑,當土人們準備埋鍋造飯的時候,發現糧食已經吃光了,首領們開始煩惱。
在這荒涼的原野上,剛剛下過大雪,想找點什麼吃的東西很難,更何況今年是個大災年,就算有吃的東西,也早被獸族老百姓掘地三尺弄走了。
臻野一皮鞭向蘭若雲抽去,怒道:“如果不撿了你,是不是還能省點糧食!”
蘭若雲躲過鞭子,氣道:“我兩個人也沒你一個吃的多,你自己一個女孩兒家不怪自己那麼能吃,倒怪起我來了!”
臻野惱羞成怒,氣道:“你本來就應該是女人,我才應該是男人,男人當然食量大,老天爺真是不長眼,讓你這窩囊廢也生成男人!”
“呸!”蘭若雲見她老是瞧不起自己是個男人的事實,不禁勃然大怒,跳下馬來,大叫道:“你過來,我要跟你單挑!”
“嘿,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來來來,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