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的關係如何,他就算是老眼昏花了,自問也不會看錯,這也是蘇辰來訪,老頭十分開心的原故。
他是想趁著一點酒意託孤,還沒說出口,就聽到蘇辰說出如此驚人話語。
見魯妙子滿臉震驚的模樣,蘇辰笑得更開懷了。
從他進門,老頭一直是一臉生無可戀,遺世獨立的世個高人形象,他也看出來魯妙子想做什麼,但是,事情如此發展下去,卻跟自己計劃不符。
既然已經見到了,當然得顯顯本事,讓這老頭心服口服,日後才好開口要他辦事。
蘇辰也不兜圈子,直說道:“前輩你身上的傷其實早就好了,之所以覺得再過三天就會心脈破碎無藥可醫,是因為你已經準備給自己致命一擊。”
“聽不懂吧,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傷應該是許多年前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掌對吧,而你一直以為掌力雄渾陰毒,一旦受傷就會致命?”
“對!”
魯妙子眼神越來越亮,聽到蘇辰的分析,字字句句直入心靈,如同當時就在現場似的,他連忙答道:“祝妖婦天魔秘手威力無窮,老夫命大,當年沒被她當場打死,硬撐著逃回牧場,這些年一直沒有醫好。”
“祝妖婦,祝玉妍嗎?哈哈……”
蘇辰再也忍不住,開口大笑起來。
他越笑越是響亮,很是歡暢,也不理會對面老頭面色越來越黑。
好在魯妙子這座小樓地處偏僻,否則還真會引來眾人圍觀。
“很好笑嗎?你小子對老人家可是不太尊重。”魯妙子有些不悅。
“別急啊。”蘇辰好不容易忍住笑,指了指魯妙子的頭部說道:“前輩,我問你,那麼多年了,你是不是會時不時的就想起陰癸派宗主祝玉妍,無論是恨也好,愛也罷,總之忘不掉就是了。”
他站起身來,踱了兩步道:“我只是奇怪,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把精神鎖破掉,按理說,這手段再怎麼隱秘強悍,你用水磨功夫也能破掉,死死壓制在腦海深處又是為什麼?”
“不能破!”
魯妙子頹然坐下,唉聲嘆氣道:“你沒見過那女人,她手段厲害得很,我中的也不是精神鎖,而是奼女迷心**,這門功法很邪門,講究心心相印,我這邊一動,她就能找上門來,終究逃不掉的。”
到了此時,他也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畢竟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全才,此時經蘇辰點明關竅,立刻就想通了前因後果。
他伸手把胸前衣服扯開,看著那個青黑纖細的掌印,苦笑道:“原來,我一直認為的這道掌傷,多少年前已經痊癒了,每次都是告訴自己被打了一掌,永遠治不好,你說的對,這不是掌傷,而是被自己騙了。”
“可惜,我知道得太遲了,如今就算明白這一點,也沒有了用處?”魯妙子更是慚愧,他說起了當年往事。
魯妙子年輕之時,風流倜儻,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且才華過人,在很多方面都有著極大成就,被江湖人'巧手宗師',就連寧道奇也稱他一聲魯老師。
如此成就,當然也就心高氣傲了一些。
一般情況下,這種男人總是不太安份的,就算家中有著紅顏知己,也會出門拈花惹草。
在這個年代,如此作為原本也不算什麼大事,名人雅士逢場作戲實屬尋常。
但悲劇往往就會發生在不經意之間。
恨天太高的魯妙子在江湖浪蕩期間,就碰到了一個狠角色,也就是陰癸派宗主祝玉妍。
兩人幾經波折,都被對方風姿所迷,從此琴瑟和鳴,說不盡的繾綣旖旎,道不完的柔情似水。
魯妙子不知道的是,祝玉妍練了一門奇功'奼女迷心**',她要的是裙下之臣,並不是終身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