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躬身道:“小公子,內宅已收拾出了三間臥房,傢什都是好的,床倒也結實耐用,待會兒生了火,將屋子暖暖,去了潮氣,便請三位夫人內宅歇息去吧!”
杜貴此人,杜睿倒也有些記憶,最是老實木訥,且自小跟隨鄉中一位拳師習武,手段雖不十分高明,但三五人也近不得身。
杜睿見他辦事勤快,點頭道:“也好!三妹,四妹,五妹你們先陪著姨娘去歇息吧!”
馬氏等女微微一福,便先去了,杜雲蓮看著無趣也跟著白氏夫人進了內宅。
杜睿本想幫忙收拾,但杜貴,劉氏怎麼也不肯,他閒來無事只好四處走走看看,內心期盼著能在什麼枯井,樹洞中發現點兒財寶什麼的,只可惜杜如晦一生為官清廉,雖然頗有家資,但也沒敗家到把什麼財寶藏於老宅之中的習慣。
天色將晚時,杜仲和薛氏回來了,大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上面一用傢什應有盡有。
杜仲看著還在忙著收拾的兒子,媳婦,不無擔憂的提醒道:“小公子!雖說這老宅也算寬敞,可卻也年久失修,小公子身份尊貴,幾位如夫人又是先國公遺孀,住在此處,卻也有失體面,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對於杜仲的擔憂,杜睿頗不以為然,他的靈魂來自後世,本來對什麼尊貴不尊貴的就不算上心,在他看來,只要能過得好,一開始吃些苦頭,倒也沒什麼。
前世杜睿雖然常年浸淫於古文學,但對雜家卻也十分感興趣,閒暇時也曾對一些物什做過研究,憑他的多出千餘年的知識,想要在這個即將開啟盛世的年代,好好的活下去,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杜睿雖然是杜如晦的庶子,在那萊國公府之中不受人重視,但在市井之中,這杆大旗還是頗有影響力的,想來也沒什麼人敢找他的麻煩。
“仲叔不必擔憂,萬事皆有杜睿主張,本公子雖沒什麼大志向,但平平安安的撫養幾個妹妹,贍養幾位姨娘,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杜仲見杜睿說的這麼自信,也不好說什麼,杜睿如今雖然年紀幼小,但今日聞其言,觀其行,倒也頗有主見,特別是離開萊國公府之時,於府門之上提的那首詩,讓杜仲這個忠誠的老僕人,對自家的小公子沒來由的多了幾分信心。
“小公子既已有了主意,老僕便不再多言了!”
杜睿笑道:“仲叔不必如此,本公子年幼識淺,今後這家門之事還需仲叔費心料理才是!”
杜仲聞言,拱手道:“小公子大可放心,老僕受先夫人大恩,無以為報,唯有這把老骨頭為小公子盡心竭力,也就是了!”
杜睿知道大唐時節的人承襲魏晉遺風,雖然比不得先秦年代,但也最終承諾,杜睿的生母曹夫人對杜仲一家有活命之恩,所以對於杜仲的忠誠度,杜睿是不需要擔心的。
如今分府別居,一路上來的時候,杜睿的心中對如何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已然有了主意,只是在如今這個年代,有些事情,他現在的身份是不大方便做,也做不了的,只能假手於人,如今杜仲願意相幫,杜睿也就放心了。
士農工商,無論歷朝歷代,商人的身份都是處在最低階層的,但是商人卻又是各個朝代生活最為富足的,究其原因便是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對於商人都存在著極端的輕視,認為商人逐利,無奸不商,從商本身就是道德敗壞的開始,所以他們的錢自然也就是髒的,後世的大明,當真稱得上是富有四海,但是最終明政府卻因為財政枯竭,落得國都破滅,君王慘死,就是因為商稅一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忽略不計,如今這大唐也是一樣,商人的身份極其低下,但是若要從商的話,卻又是發家致富的一條捷徑。
只是該如何下手,杜睿卻要思量一番,既然到了這即將開啟盛世的大唐,杜睿自然也不想只安心做個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