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終身大事勉強不得。”老孫走下臺階的時候,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外面挺冷的。”
“風大。”他解釋道:“峽州緊靠長江邊,還在西陵峽的峽口,除了風口,又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是嗎?”老孫把軍大衣的領口向提了提:“江南一帶的冬天和夏天是兩個極端,冬天又冷又潮溼,夏天又熱又悶。”
王大為取下脖子楊婷婷織的那條淺灰色圍巾給老孫圍,老孫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的在謝絕,王大為卻在堅持著,那條帶著年輕人暖和的體溫,毛茸茸、厚厚的、長長的圍巾還是圍在了老孫的脖子了。天知道楊婷婷那個嬌滴滴的公主是怎麼織出來的,她平時裡可是他老媽的心肝寶貝。王大為自然是喜出望外,心安理得,她卻噘著小嘴一個勁的叫苦,催促自己的乾哥哥給她趕快找個嫂子:“得樣樣都能做、樣樣都會做。”王大為認為她的條件過於苛刻,小魔女卻堅持說:“就得這樣的女人才能透過我的審查。在把我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同時,也可以照顧一下我嘛。”他就差點沒從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圍巾不錯。”推辭了半天,老孫最後還是接受了,從他的眼色中就可以看出很滿意:“很暖和的。”
“那您就帶著去渝州。”他表現得很慷慨:“那邊比峽州還冷。”
“這可是冬天,那不太好?”老孫在猶豫,很珍惜的摸了摸圍巾的茸毛:“回來的時候,我可不一定再從峽州過。”
“那有什麼關係呢?不就是一條圍巾嗎?”王大為寬慰著他:“您難道還怕我們就此一別,從此就不再見面了?就從此沒有機會不再一起喝酒、共話西窗了?有道是天涯何處不逢君?”
“說得好,天涯何處不逢君!”老孫愣了一下,爽朗的笑了:“那我就收下這份情了。小老弟,說句實話,我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快帶我喝酒去。”
“等等,我想起一首詞。”王大為背的是劉克莊的《一剪梅》:“束縕宵行十里強,挑得詩囊,拋了衣囊。天寒路滑馬蹄僵,元是王郎,來送劉郎。”
“這倒挺確切。”老孫興致勃勃的接著背道:“酒酣耳熟說文章,驚倒鄰牆,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王大為笑著跑去開車了。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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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天涯何處不逢君】………
“小老弟,風采依舊。”高個子的孫鐵緊緊地握住王大為的手在笑:“真是天涯何處不逢君呀。”
“可不。”他還是無法將眼前的這位職高權重的市委記與那個儒雅敏銳的文人老孫聯絡在一起:“您這可是前朝阮郎又重來。”
“大家也許都聽說了,今天午以一敵三,成功挫敗一起銀行搶劫案,而且見義勇為、幫助搶救傷員的英雄人物就是這位年輕人。”孫鐵顯然很欣賞這樣含蓄的誇獎,也很喜歡這樣機靈的對話,頭一揚,笑意就更爽朗了。他還在笑聲朗朗的向大家建議:“我們是不是應該鼓掌表示歡迎一下?”
就有了些禮貌的掌聲。
他發現這個儒雅而敏銳的中年男人與兩年前見面的時候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眼光敏銳,目光炯炯,握手溫暖有力,文人氣質清晰可見,笑得依然是那麼爽朗,國字臉依然輪廓分明,一件極為普通的夾克衫,一條洗得發白的長褲,一雙不倫不類的旅遊鞋,只是多了一些花白的頭髮,眼角也多了一些皺紋而已。
“各位。”孫鐵已經注意到所有的與會者的目光都注意到了了王大為的出現,也聽見了這位新任不久的市委記與這個年輕人之間的談話,眼裡的反映截然不同,或欣喜、高興、如釋重負;或驚訝、詫異、不解;當然還有厭惡、反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