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服員輕聲回應。
“你通知機長可以起飛了。”白曜翔神情輕鬆地下令。
“是。”空服員接獲白曜翔的指示,忙不迭去通知機長。
須臾,飛機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在預備跑道上準備離地起飛,瞬間飛機已然飛行在白色的霧團中。
“白先生,法國的‘卡儂飯店'來電,他們已經為您準備妥總統套房和所有的交通工具了。”空服員神情和悅地轉達。
“我知道了,請給我一杯威士忌。”他疲倦地沉坐在椅子上,伸手將脖頸的領帶略略鬆開,手則揉按著前額。
“是。”空服員恭敬地立即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端起威士忌仰頭一口飲盡,目光瞟至宛如一團土堆的毛毯,心裡不禁有股好奇,他隨性所挑的情婦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他抬頭瞄了一眼空服員,“沒事了,你下去吧!”
空服員似乎也洞悉白曜翔的意圖,欣然走進機長室。
他確定空服員離開後,才拖著慵懶的身軀來到水靈身邊,偏著頭想窺看她的長相,但是水靈將頭埋在毯子裡,白曜翔乍見一頭直而長,但毫無生氣的乾枯長髮,不禁蹙起眉頭。
悄悄地掀開毯子,他看見沉睡中的水靈,有著長而捲翹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薄而小的嘴唇,長得雖然比不上舒麗,但也差強人意,他緊繃的臉龐才露出一抹頗為滿意的輕笑。
畢竟能登入在他群芳錄中的女人,縱使不是個個能稱得上是國色天香,但總還具幾分姿色,否則怎能榮登他所自豪的群芳錄?
這趟法國之行只要不讓他面上無光,對他來說就已經是萬幸。
白曜翔笑了,欣然走回自己寬敞的座位,接著躺靠在椅背上。
也許是因舒麗爬牆之事氣憤過度,倏然間歇性的頭痛襲擊著他,他輕輕低吟一聲,強迫自己放鬆精神休息。
安眠藥的藥效過了,水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揉著睡醒惺忪的雙眼,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她震驚地睜大雙眼,猛然才記起自己是在白曜翔的座機上。
目光瞟至機艙斗大的窗戶,倏然發現外面是一片迷濛,才驚覺到飛機在自己睡眠中已離地起飛,她驚慌尋覓白曜翔的身影。
當看見旁邊不遠的椅子上斜躺著一副高大的身軀,伸直一雙比一般人還長的腿後,她的目光立即移至那男人的臉上,剎那間不禁屏住呼吸。
是他!沒錯,他就是白曜翔,一個只見她一面就棄之不理、狂妄無禮的男人。
她滑下座位躡手躡腳地踅至他身邊俯視著他。
多年來他依然沒變,有一張令女人迷眩的英俊臉龐,只是經過多年的歷練,他增添了幾分成熟。
水靈輕蔑地嗤之以鼻。就是憑著這張臉,他才會放肆地四處獵豔。
空服員發現已醒過來的水靈,忙不迭地來到她身邊。“水靈小姐,白先生正在休息。”
“我知道。”水靈正準備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座位。
白曜翔被一陣輕聲的對話擾醒,驀地睜開眼睛。 “什麼事?”
水靈心頭猛地一震,雙腳像在原地生了根般無法動彈。天啊,他醒了!
“對不起,白先生……”空服員神色慌張地亟欲解釋。
白曜翔緊擰著雙眉搖手示意,“沒關係,我的頭痛得快爆了,你先去幫我拿兩顆止痛錠。”
“噢,是!是!”空服員毫不思索地轉身回到前艙去找止痛錠,又飛快地送到他面前,“白先生。”
白曜翔從空服員手中拿了兩顆止痛錠放在口中,仰頭吞下肚,倏然眼角餘光瞥見一抹人影,那是一個長髮又穿著像男孩衣服的女人,他錯愕地猛然回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