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他氣哼哼的說道:“帶我們去你家,我幫你料理後事,我也會替你報仇的。”
在樊六的指引下,很快來到了蘇招弟家中。
院子裡,一張草蓆裹著一具冰冷的屍體,蘇招弟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草蓆,她的眼淚像是已經哭幹了,目光中充滿了仇恨和無助。
“姐,兩位好心的先生來看你啦!”樊六公鴨般的嗓音打斷了蘇招弟的思緒。
她抬頭呆呆的看向兩個陌生人進了院子,小六把她從地上扶起。
“姐,你不要擔心啦,這兩位先生可以幫我們。”
女孩兒沒說話,像是還沉浸在悲痛之中。
她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肌膚潔白如雪,略顯病態。
烏溜溜的大眼睛波光瀲灩,透著一股淒涼與悲傷。
瓊鼻俏挺,雙唇毫無血色,樣貌秀麗,可惜兩道掃帚眉有些煞風景。
藍底碎花綢襖下襬有一塊補丁,包裹著嬌小的身軀,顯得格外柔弱。不由使人升起保護的衝動。
大柱跨前一步,準備安慰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些懊惱的看向老大。
尤龍也沒操持過別人的身後事,他也見不得哭哭啼啼的生離死別。沉吟了一下,他從懷裡掏出4封大洋,一封大洋裡有50塊,紅紙卷著,像是粗短的擀麵杖。
把大洋拍在樊六手裡說道:“這些錢拿去買一副棺材,料理一下後事。完了以後吶,你們可以來找我,今後為我做事,從此再不受人欺凌,如果願意,兩天後還在那個地方等我。”
說完後,他不等對方開口便轉身離去。
尤龍心中有愧,決定收留這兩個孩子,反正已經收留3個了,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他也不缺錢,再多也養得起。
更何況這一對苦命的姐弟是被自己連累的,絕不能袖手旁觀。
秦大柱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耳朵:“記得一定要來,兩天後的早上你就過去,我在那裡等你,帶上你姐姐。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
大柱如今說話沉穩了許多,考慮問題也全面的不少,彷彿自從到了上海以後,突然間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