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有張大嘴,此時只怕已發出震天的痛苦號叫。
銀色的光芒一點點從巨門體內投射出來,直到將它完全消融在寒氣之中。突然一道黑影從轟然垮塌的巨門殘骸中躍出,曹天宇卻早已鎖定了他的氣機,周身的金芒全部匯聚在了三尺長鋒上,只見一條金色的游龍沖天而起,遠處空中傳來了一聲慘叫,星期二的身體卻像禮花般爆炸了開來。
瑟賽芬尼雖說沒受什麼大傷,可心情卻顯然不佳,她又取出了一件藍色的長袍,草草地披在了身上,然後又急忙補了下妝,“這個可惡的星期二,竟然弄壞了我最喜歡的袍子。”
曹天宇緩緩收起了自己的寶劍,笑著對她說道,“我可幫你報了仇咯,不過幹掉了這傢伙,我們只好自己找出去的路了,下次可一定要留個活口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遠,路旁突然多了許多鮮花,不過與普通的花卉不同的是,這些花朵的顏色少了幾分斑斕的色彩,卻多了幾分黯淡消沉的神秘氣息,而四散的香氣也並非沁人心肺,而是使人完全沉淪喪失了理智的那種,即便是人間的曼陀羅在她的面前,也只能算是尋常的小草,可惜曹天宇全無影流光那樣的慧眼,對這難得的奇葩卻視而不見。
曹天宇的心神卻全放在了那縹緲而至的淡淡琴聲裡,就像這路旁的花兒一樣,雖然還稱不上是這世間美妙的樂曲之一,可其中那自然流露的獨特氣息卻又叫人沉醉,深諳音律的他竟忍不住跟著那一個個音符輕聲吟唱了起來。不過,曹天宇才跟唱了一小段,就被瑟賽芬尼粗暴地打斷了,“你發什麼愣啊,還不快走。”
曹天宇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然醒轉,不由暗自慶幸道,“瑟賽芬尼,還好你提醒及時,我差點著了道,這琴聲可太邪門了,可要小心咯。”
兩人一路往前,卻發現腳下的道路竟走到了盡頭,眼前巨大的石壁上刻畫著古代埃及的壁畫,只見古老的神靈手提一個金色的天平,天平的一端空著,另一端卻放置著一根羽毛,一旁還用楔形文字書寫著“絕對正義的審判”。曹天宇搖了搖頭,“黑暗協會里的那些人還真是奇奇怪怪,什麼時候起又把神話時代的那些東西搬出來了。”
瑟賽芬尼嚴肅地說道,“不要小看這幅畫,我感到從上面傳來了強烈的波動,那個神秘的聲音也是從這裡面發出來,恐怕它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更棘手一些。”
“是嗎?”,曹天宇不自覺地用手輕輕撫去,不想一股巨大的吸力卻將他吸了進去,瑟賽芬尼牽住了他的手,也被一起帶了進去。進入了石壁,裡面的空間卻不像外面那樣昏暗,幾面發光的明鏡照亮了整個空間。只見花團錦簇之間悠閒趴著一頭三首的巨獸,它的背上卻坐著一名長髮的女人,十根纖細的玉指輕輕搏動了那黑色豎琴上晶瑩的琴絃,而隨著琴絃每次振顫,都會有一個鮮活的音符蹦出,當這一連串音符徘徊在這空間裡,又組成了他們先前聽到過的那首詭異樂章。
此時一道金芒出鞘,長劍發出了一聲驚天龍吟,那“嗡嗡”的迴響聲也兀自持續了好久,原本排列整齊的音符立刻被打亂了。巨獸背上的那名黑衣女人突然停止了撥絃弄琴,此時那巨獸的三個巨大腦袋也突然睜開了眼睛,緩緩地抬頭望向了曹天宇他們二人,咧嘴露出了獠牙,口水滴滴答答落下,卻將地面腐蝕得坑坑窪窪,直泛氣泡,“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裡?前面不是由卡隆和星期二把守的,難道……”
曹天宇笑著說道,“我叫曹天宇,她是瑟賽芬尼。你猜得沒錯,卡隆和星期二都被我們幹掉了,我們現在正愁沒人帶我們去找你們會長,不如就你領我們去吧,只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啊,靚女。”
“我叫法拉奧”,黑衣女子的雙眸突然變得晶亮透徹,只見她座下的巨獸突然仰天發出了震天吼聲。
第二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