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略一思索,點頭說:“倒是有那麼幾樣,小姐你且等著,我立刻去拿。”說完便走去那裡間去拿了。
一旁的楚江氏手裡正拿著一對藍寶石耳環,見子衿特地問了鋯石,便說:“鋯石有什麼可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子衿歪著頭問:“不值錢嗎?可是我覺得好看的很。”
楚江氏憐愛地笑了笑:“你喜歡就好了,若是你中意,就多買點。”說著便順手拿起手邊的珍珠耳環,道:“你看著珍珠多適合你。”
子衿並沒有走過去看,而是輕輕地掃了一眼:“堂姑也說珍珠適合我。”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那老闆便回來了,手裡拿著個托盤,托盤上擺著幾個精緻的盒子,對子衿道:“小姐,這些都是鋯石制的工藝品。”
子衿抬手拿了最上面的那個盒子,開啟一看,是個小巧的水晶鞋。子衿搖搖頭,將那盒子合上,重新放回托盤中。
像那樣的水晶鞋,她在國外見得太多了。
子衿開啟第二個盒子,頓時笑了出來:“這個好看。”
那是個與程敬之那日給她的一模一樣的天鵝。
老闆立即附和說:“小姐好眼力,這東西我們上海灘的程將軍也喜歡的緊。”
“哦?是麼?”子衿似是不經意地問。
老闆回道:“是的,那程將軍幾月前來替他二姐買生辰禮物,一眼就瞧見了這天鵝,這天鵝本是一對的,將軍就買了一隻去。”
“他為什麼不買一對呢?”子衿問。
老闆回道:“將軍說東西還是要獨一無二的好,因此就只買了一個。”
子衿聞言噗嗤一笑,道:“原來是這麼個理兒,如此,我也買個獨一無二的。”
那老闆聞言立刻把那天鵝裝了起來。
其實哪裡是什麼獨一無二,子衿那裡早已有了那另一隻了。
楚江氏見子衿自進門便只是摸摸看看的,絲毫沒有要拿些什麼的意思,此時已經幫子衿挑了好些東西,兩人又看了一會兒,便回家去了。
子衿回房後將另一隻天鵝自抽屜中拿出來,將兩隻天鵝擺放在梳妝檯上,歡喜地扶著那兩隻天鵝,指著程敬之送她的那隻說:“你是老無賴。”繼而又指著自己今日買的說:“你是小丫頭。”
次日清晨,楚江氏差了采薇來問子衿要不要去那甘府賀壽,子衿一口回絕了,對采薇囑咐道:“你一定要與母親說,我還不想嫁人呢,討厭死了那甘少爺。”
采薇將子衿的話原原本本地傳與楚江氏,那楚江氏聽後覺得好笑,對采薇說:“這丫頭,許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了,罷了,不喜歡就不喜歡,隨她去了。”
采薇覺得子衿這些日子反常的很,猶豫著要不要與楚江氏說,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夫人才好:“夫人,我覺得小姐像是有了心上人,我好幾次見小姐都是想事想得入神,旁人與她說話都聽不到。”
楚江氏這才正色道:“真有此事?”
采薇點點頭。
楚江氏坐到椅子上,凝神了許久,才感嘆似得說了一句:“女兒大了。”
這幾日子衿的睡眠已經好了好了許多,見母親不再像先前那樣對神經兮兮的,想起上次在教堂與black的約定,下午便出門去了。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這才剛出門,便遇到了來江府送請柬的甘佩閔。
甘佩閔本是不願意跑這一趟的,可是那凌甘氏說什麼為了表示誠意,必須讓他親自走一趟,一大早母親便在耳邊絮絮叨叨的,一時受不住,便答應了下來。未來就料到會遇到這江小姐,沒想到卻是門口遇到,實在是巧的很。
子衿近日心情甚好,想想還是不與這甘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