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裡面請!”
書房內,三人分賓主坐下後,柯夢蘭侍立在柯行東身後,而柯行東則不住打量著雲襄:“不知雲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哪裡?”
雲襄淡然一笑,“祖籍江南,現在四海為家,居無定所。”
柯行東將信將疑地問道:“雲公子精通千術?”
“精通說不上,略知一二罷了。”雲襄淡然道。
“來人!拿牌九!”柯行東一聲高喊,有家人應聲捧上一副烏沉沉的牌九。柯行東一摸到牌九,立刻就像變了個人。只見他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碼好牌九,抬手向雲襄示意:“公子請。”
雲襄沒有動手,卻笑道:“柯老闆以藏頭去尾的手法碼下牌九,豈不是做好陷阱讓我來跳?”
“公子好犀利的眼光!”柯行東慌忙離座而起,對雲襄躬身而拜,臉上的表情已由驚訝變成了敬佩。金十兩方才也睜大眼睛看著柯行東碼牌,卻沒看出對方做了什麼手腳。見雲襄一言點穿對方的手法,他有些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不過是個老千,有什麼值得柯老闆如此尊敬?”
“你知道什麼?”柯夢蘭瞪了他一眼,“我爹爹的賭技在甘州數一數二,雲公子能一眼看穿我爹爹的手法,就這份眼力,放眼天下恐怕也不多見。”
“再高明也只是個老千,有什麼稀奇?”金十兩不以為然地道。
柯夢蘭還要再辯,卻被柯行東抬手打斷。他無心理會金十兩的貶斥,卻對雲襄拜道:“公子突然出現,定是有為而來,敢請公子示下?”
雲襄笑道:“方才我經過寶號,發現門外有轉讓的告示。而門裡卻生意興隆,人氣旺盛,實在不像是需要轉手的爛地,所以便大膽猜測寶號是遇到了麻煩。正好我也缺錢,就狂妄地在令愛手上連殺五把表明身份,如果令愛有心,自然會來找我。”
金十兩再次張大嘴,雲襄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與人作了這麼多交流,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金十兩突然發覺他身上的秘密真是源源不斷!
“雲公子真是天降奇人!”柯行東大喜過望,“不瞞公子說,在下正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若得公子相助,定能化險為夷。來人!快擺酒!”
一桌豐盛的酒宴很快就擺了上來,雲襄與金十兩欣然入席。酒過三巡,雲襄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柯老闆遇到了什麼麻煩?如果我雲襄幫得上忙,定不遺餘力;如果幫不上,也不敢讓柯老闆浪費時間。”
柯行東一聲長嘆:“實不相瞞,我柯行東干這一行已有二十多年,大風大浪經歷過不少,在甘州也算享有薄名,最近卻栽到家了。半個月前,賭坊中來了個年輕人,借賭博之機調戲小女,被小女連損帶罵贏得乾乾淨淨,他惱羞成怒,揚言要贏下整個賭坊。三天後這小子帶來了幾個幫手,一天時間就贏了上萬兩銀子。說來慚愧,柯某也算是在賭桌上打滾多年的老手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卻偏偏看不出對方使了什麼手段。這小子連贏三天後,我已經輸得快沒了本錢,只好賣掉賭坊認栽。誰知那小子還要趕盡殺絕,揚言誰要敢接手這賭坊,他都決不放過。有柯某這前車之鑑,誰敢接手?明日他還要上門。柯某明知他出千,卻抓不住把柄,只能坐以待斃。”
“他這樣趕盡殺絕,究竟是為什麼?”雲襄問。
“他是逼我將小女輸給他,以雪前恥!”柯行東憤然道,“這小子揚言,除非柯某獻出夢蘭,不然他就要一直贏到柯某傾家蕩產。”
“哼!”一旁的金十兩不屑地撇撇嘴,指指雲襄道,“這小子都能在你們賭坊連贏數把,我看你們的賭技也稀鬆得很,被人贏光也很正常。”
“你懂什麼?”柯夢蘭瞪了金十兩一眼,“雲公子只是借光贏點小錢,不是出千。只要他不貪心,就算知道他在虎口奪食,咱們也無可奈何。賭坊對這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