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的一陣咳嗽聲——
金小山看傻了眼,因為這玩意太也神奇了,自己還只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突聽咳嗽中的水行雲道:
“傻小子,還不快扶我一把,我得回去歇著了,唉,只這麼—下子,就叫我老人家喘上好半天的了。”
金小山從發呆中醒過來,忙趨前扶著水行雲,道:“水大叔,你快回屋裡躺著,我把養的雞先給你老人燉一隻補補身子,完了我去練步法。”
藉著鍋灶上在燉雞,金小山抽空才去看那四根竹子,不由得張口結舌叫了一聲:”
“我的媽呀
原來四根竹子均未裂開。但卻在銀梭的飛畫下,各自在同樣高度同樣大的圓孔下竟然完全洞穿——”
人的肚皮絕沒有剛砍下的竹子堅硬,這要是換成人只怕當場完蛋了事。
金小山在驚奇中有著興奮,他伸手摸著竹上的洞孔,彷彿那就是“坐山虎”張耀的肚皮。
於是,就在這種幻想的滿足欲中,金小山笑了——
於是,金小山咬牙狠心而豁上命的苦練起來——
早上他一大早往北斗峰上跑,過午他踩步伐,就在時光溜走中,總算令水行雲點頭了。
金小山以為下一步就該練飛梭絕技了,不料當天晚上,水行雲命金小山以繩索包紮一顆蛋大石頭,那繩索長短在丈五左右,石頭重量尚不及銀稜四分之一。
水行雲命小山擲石砸向樹於,然後抽回繩索再抓那彈回來的石頭。
不料金小山在練習中又常欽抽回來的石頭砸中自己,而令水行雲長吁短嘆的道:
“練吧小子,約摸著你得練上一兩年吧。”
金小山一聽,忙問道:
“水大叔,可有捷徑?小子的意思是能快一點練成功。
水行雲道:“練武完全是一滴滴血汁累積成功的,不蹴而成的事天下沒有,偷工減料吃虧的是自己,小子練吧。”
金小山咕噥道:
“等我功夫練成功,坐山虎張耀不知窩到什麼地方了,我到哪兒去找他!”
水行雲道:
“不把功夫練成,就算你找到他還不是白白送死。”他一頓又道:“要得驚人藝,須下苦功夫,小子,你練吧!”
金小山當真成了“啞吧見爸媽——沒話可說了”。
單就拋石收石,除了準還得抓得穩,就足足練了三十月,這才相對的兩棵樹對擲。
漸漸的,他已能把習練的步法溶會於身法的扭動旋動中,而使得水行雲大為高興。
這晚金小山在茅屋裡架起火炭來烤著一隻山豬,水行雲一旁烤著火,呵呵的笑,笑得金小山隔火望過去,道:“大叔,你這麼一笑,小子我也得跟著笑了……哈--……,
水行雲望望外面一地白雪,邊對金小山道:“小子,我在笑,如果我老人家未遇上你,大概現在已白骨成堆了吧。”
金小山忙笑道:
“人總有否極泰來的時候,不作興倒黴一輩子,在大叔看來,能遇上小子是運氣,但在小子心中,能碰上大叔這樣的異人,那才算得小子走運呢。”
緩緩自懷中取出銀梭,迎著一堆熊熊炭火,銀梭噴出絲絲碎芒,水行雲道:
“過不多久,這銀梭就在你手了,唉!”
滾動著火架子上的烤豬,金小山道:
“大叔是要把這銀梭交小子使用了?”
點點頭,水行雲道:
“原本是我的棺材本,如今有了你,我老人家自也不用擔心死後野狗啃屍了。”
金小山忙笑道:
“就等有一天,我報了毀家仇,小子一定找一處山明水秀風景絕佳之地,把大叔這病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