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施禮告退:
“臣府中還有事要做,先行告退,改日再來向陛下請安。”
看著逐漸成長的男人倉皇逃離的身影,姜桓嘴邊笑意加深,深邃的眸光晦暗難明。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燕離陌剛走沒有片刻,姜桓正靠在椅上閉目養神,就聽到齊斯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方才被燕離陌挑起的慾火還沒有散去,齊斯柔弱嬌美的臉蛋近在眼前,軟糯溫膩的嗓音直入耳中,姜桓竟然一把將他拉入了懷中,手已經順著袍袖探了進去,觸手細膩的肌膚讓他心火更甚。
“陛下。。。。。。”齊斯呼吸不穩,聲音亂顫,“皇后娘娘還在外面呢!”
可是回答他的,是姜桓粗獷的喘息聲和手下愈發狂亂的動作。被姜桓一口咬住紅唇,齊斯嚶嚀一聲軟到在他的懷抱,雙臂攀附上他的脖頸,任君採擷。
管寧在上元殿門口等了許久,也等不到皇帝召見。進去通報的齊斯也再不出來,一張雍容端莊的秀顏之上,卻仍如平時模樣。身後的侍女焦急不耐,正要讓守在門口的內侍再進去通稟,就看到滿面紅暈的齊斯腳步有些蹣跚地走了出來。
“娘娘,陛下請您進去。”
齊斯的聲音有些嘶啞,鮮豔欲滴的紅唇似乎有些微腫。
管寧看都不看他一眼,邁著沉穩的步子向殿內走去,彷彿剛才站了半天,一點也沒有影響她的情緒。
入得殿內,姜恆正坐在案後撫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黏膩的氣息,管寧忍不住有些秀眉微蹙。
“參見陛下,臣妾有一事想懇請陛下准奏。”
管寧行禮的動作中規中矩,聲音也是畢恭畢敬,姜桓的目光頓時有些陰沉。這女人,果然是油鹽不進。
“何事?”
即使再貌合神離,他們也是眾人皆知的夫妻,仍然需要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管寧三言兩語便說了自己的來意,而且她的話著實出乎姜桓的意料,考慮了半晌仍是讓她先行退下,待與朝臣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從上元殿到中宮搖光殿,宮道漫長。管寧沒有坐轎子,而是徒步往回走。
“娘娘,您當真要從宗室中過繼一個孩子嗎?您還這麼年輕,為何不再多等等呢?遲早會有自己的小皇子的?”貼身丫鬟風荷跟在身後,忽然出聲詢問,言語之間滿是替自家主子的不甘。
管寧止步,抬頭向遠處望去,高聳的重重宮殿盡頭,蒼穹蔚藍,一望無際。自入宮到現在已有十幾年,自己哪裡還會年輕?白皙手指撫上雲鬢,如果不是以顏料遮掩,這裡怕早已是青絲如雪了。不過十幾年,卻彷彿半生已經過去。
風荷太單純了,即便自己再等十幾年,也永遠不會有自己的皇子,自管家權傾天下那一日起,就註定了她只能一人獨守深宮。也許,連這樣煎熬的時日都不會多了。
過繼皇子到東宮,已經涉及到前朝,姜桓與眾朝臣商議之後,半數贊同。畢竟皇后無子,會讓朝堂難安。又經過幾日商量過繼人選,最終確定了北疆王之子——姜適。
北疆王念近半百,醉心佛學,不理政事已久,王妃八年前難產去世之後,他更是住進了佛堂,儼然出家之人。姜適便是那個難產出生的孩子,自出生後從未受過父母照護,如今八歲之齡,心性未成,適合教化。
姜適進京受封那日,舉國同慶,鄢都一片人山人海,都為一睹未來的太子風度。
燕離陌正在府中練劍,聞得街上一片鑼鼓喧天,他飛身躍上房頂,遠遠望去,金輿之內,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孩子正坐於其中,稚氣未退,卻故作老成,繃著一張臉裝出高貴的模樣接受眾人矚目,只微抿的嘴唇和眸中的一抹慌亂洩露了他初到陌生之地的緊張不安。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