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扔下山澗。
陸灼有口卻說不出,只能看著渺渺拼盡最後的力氣挾持了一個純陽女弟子,一步步逃下山去。
鮮血灑了一地。
他們是很早就被盯上了,談不上蓄謀已久。
正道為除盡天一魔教而來,這樣的結局,也無可厚非。
只是陸灼,是真心待渺渺這個朋友的,想必對方也是。
這個結局,誰也不想。
陸灼對不起她,他認了。
……
“我辜負了一個很好的姑娘……啊不是那種意義上的辜負,”陸灼拉著唐默,兩個人並肩走著,他就把半年前的那件事講給對方聽,“她肯定恨死我了,後來她殺了好多人,最後一個輪到我,我覺得引咱們來白龍口,也是她的計劃之一。”
“你會被她殺了嗎?”唐默問。
“……你怎麼這麼直白,”陸灼有些無奈,“不知道,論明教武功的話應當是不會的,只是她會天一教術法,所以我也不清楚。”
“如果你的朋友變成了壞人,你會殺她嗎?”唐默又問。
陸灼搖搖頭:“雖然是虧本買賣,我想我不會對她刀劍相向的。”
唐默沒說話,步伐變的快了些。
“怎麼?”
“去和她說清楚。”唐默說,目光清澈地看著陸灼。
唐默的想法很簡單,陸灼哭笑不得,但又覺得如果能直接說清楚了也算是好事一件。
被扯著走了一陣後。周圍的霧氣明顯厚了起來,溼漉漉的,貼在面板上很是黏膩,唐默看陸灼時面具上都凝了水珠,讓陸灼忍不住笑了,伸手幫他擦乾淨。唐默有點奇怪:“笑什麼?”
“面具上都是水。”
唐默伸手摸了摸,臉上也露出很驚訝的神色:“涼的。”
陸灼剛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到一道風聲襲來,他下意識雙刀出鞘,卻看到那一道星芒是朝著唐默去的:“小啞巴——”
唐默反應也算迅速,一個急退,緊接著他覺得有什麼擦上了左臉的面具,將面具打飛出去,他扭過頭直接咬住面具,叼在口中,避免了面具飛出。當他緩緩轉過頭來時,左邊臉頰一線血色浮現,有鮮血淌下來。
陸灼有點懵,看著他被劃傷的左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才打中他的是暗器還是蠱蟲也沒辦法確定,有沒有毒也不確定,在所有不確定之下,陸灼伸手幫他擦了一下血:“疼嗎?”
唐默搖搖頭,伸手想抓:“有點癢……”
“別撓!”陸灼摁下他的手,看著周圍從霧中湧出的屍人,心裡一緊。
這些人的衣服不算破爛,一看就是剛轉變為屍人沒多久的,看樣子是居住在白龍口這一帶的村民們,臉上和手上裸露的面板已經完全腐爛,混濁不清的眼珠緊緊盯著他們兩個人,喉嚨裡發出模糊的聲音,朝他們一步步逼近。
陸灼鬆開唐默,和他說:“你保護好自己,我馬上回來。”然後就直接幻光步衝出去,對著屍人一刀劈下。
和以往明教暗殺時的機敏靈巧不同,陸灼此時的刀法大開大合,將林間帶起鼓盪的風,把霧氣吹開。
他想起渺渺在蝴蝶泉時說的話,那時候蒼山陽光正濃,穿著白衫紅裙的姑娘站在水中,手上停著一隻蝴蝶。
“無辜的人我不殺,天一教以活人煉製毒屍我也是不贊同的,但是身在這處,我不同意也不能制止,我只想對得起我自己。”
……如果是真的是她,現在她這算對得起誰了?
……
刀上一串串青黑的血漿滾落到地上,陸灼無暇顧及這些就直接將雙刀收回,踏著一地屍體把唐默扶起來,對方臉色此時很白,連嘴唇都白的慎人,恐怕是已經中毒,他急切的摟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