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對有些明顯有悖常理的專案還是無可奈何。
福華造船這塊蛋糕太大了,葉兒掌握著否決有與軍方投資的兩個船塢以及附屬設施工程有關的部分。這是一種巨大的權利,在福華造船的所有投資中佔有四分之一份額。很多時候,陳依頤都要把一些關鍵專案硬與軍方扯上關係,以藉助她作為擋箭牌。
一年多來,葉兒在祝童的影響下觀察事物的角度有了微妙的變化。有資格介入福華造船的都是業內有實力有影響的大公司,靠行賄與各方面關係施壓的公司,與透過正軌的招投標的公司,只要能過了初審,在裝置品質與施工質量上並沒有明顯區別。對於這種重點工程,沒幾個公司敢做得太過分。這其中離不了松井平志領導的質檢部門付出的努力,也與福華造船雄厚的資金實力有關。
祝童開始就給陳依頤、松井平志提出了一個建議,福華造船董事會也透過了祝童的建議。為了保證工程質量,減少今後使用中的人力與時間損失,福華造船對所有的裝置與工程都開出的價錢,都比同類專案高出一成。有了這一成,只要不是太貪婪,足夠那些公司支付各種打點的費用了。
葉兒後來才明白祝童的用心,正是有了這高出的一成,福華造船審計室壓力被大大的減輕了。
蝶姨也笑著說:“我也想回去看看;這裡太乾燥了。”
“那要首長同意才行。”祝童說。
蝶姨現在身份不同了,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呢;他可不想帶著這麼個麻煩去迎接可能的挑戰。
葉兒也想到了,勸道:“朵花就要結婚了,您如果回去,誰給他們操心呢。”
“她啊,從來就沒把我這個媽媽放在心上。”蝶姨眼睛裡亮出欣慰的光彩。
“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祝童看蝶姨暫時打消回湘西的事了,才小心翼翼地說;“請您教教我們怎麼收回蝶神的孩子?”
六、花咒
“怎麼收回孩子?”蝶姨很是詫異;“收回來幹什麼?當然是殺死它了。”
葉兒臉色發白,蝶姨的話點明瞭一個殘酷的事實:蝶神是自私的,它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成為“神”,楓仙谷,只能有一對蝶神。
祝童聽蝶姨如此說卻覺得很自然,這,也許就是身負蝶神的女子,不能生育的原因吧。
蝶姨看看祝童,又看看葉兒,指著葉兒哈哈笑了起來。
“您……笑什麼?”葉兒問。
她剛與祝童交換和眼神,知道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我交你的花咒,你還記得嗎?”蝶姨猛然止住笑,盯著葉兒問。
“記得啊;”葉兒四處看看。
環湖是一排婀娜的垂柳,路這邊有幾處花壇,裡面卻只是一些常綠灌木;倒是木亭外擺著十幾盆應時花卉。初秋時節,幾簇金燦燦的菊花開得正旺。
葉兒摘下兩朵菊花,在手心揉搓,只幾下,白嫩的手心就有了一些散發著淡淡的芳香的花汁。
葉兒沾著花汁在右手中指的三處柔軟處畫出三個奇形怪狀的、符文般的圖案,伸到蝶姨面前:“是不是這樣?”
蝶姨點點頭:“然後呢?”
“您說,放蠱的時候用刺破指尖,在這中間點上三滴血。”
“還有呢。”蝶姨端起葉兒的手,問。
“我問過他,他說,放蠱是不用血。”葉兒抽出手,攥成個拳頭。心虛地看了一眼祝童。
“傻丫頭,那是心血啊。真是個傻丫頭。”蝶姨又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蝶神將白蝶傳給葉兒後,曾悉心傳授過她養蠱和放蠱的方法。養蠱還好說,葉兒與祝童一樣身負蓬麻功,蝶姨並沒有說的太多。對於如何放蠱、如何鬥法,蝶姨說的最詳細,重點是一種專門用來的放蠱咒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