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燃起那奇怪的紅色線香,虎蜂王與虎蜂們就會變得懶洋洋的,什麼也不肯做。而他也像喝醉了酒一般,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他現在對仁杰薩尊活佛很是敬畏,是這個年輕的喇嘛告訴他,喝酒對他體內的那隻“王”有很大的好處;也是這個年輕的喇嘛,把能制約他的紅色線香交給了有錢的田先生。
“放心吧雲哥,我們是朋友。那東西只用來對付我們共同的對手。”田旭陽哈哈大笑著安慰雲青;“只要幹掉他的‘靈’,我就再給雲哥五百萬。雲哥是蜂王,只要咱們合作愉快,幾百萬都是小數目。”
仁杰薩尊活佛從懷裡取出一本薄薄的經書,鄭重地遞給雲青:“這是鷹佛傳給貧僧的《神兆經》。”
雲青接過來翻看,發現是一本手寫經文。仔細看裡面的內容,馬上就被迷住了。
鐵馨木線香與《神兆經》都是鷹佛為仁杰薩尊活佛收服那隻金蟬準備的,金蟬已經遠遁,留著也是無用了。
知客僧終於發現了兩位雲遊僧留下的“香火錢”,與主持一起很是感慨了一番,然後就在大殿裡佛像前燃起檀香,唱誦般若經誠心懺悔。
年輕的喇嘛走進大殿,在門口處隨意坐下,開口道:“佛曰,每個深呼吸都是一次深深的懺悔。兩位師父心裡的執念不除,念多少經也是無用的。”
(愚人節快樂)
八、蜂臨
葉兒的治療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秦緲的狀態出奇的好,經夏潔親自檢查,創傷處不可避免的炎症,竟然全部平復了。
這意味著,秦緲已經闖過了手術後最危險的關口,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兩人一直忙到十二點多才匆匆吃了點東西。
回到房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葉兒梳洗後換上一套薄薄的裙裝,坐在窗前對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發呆。
他們已經十幾天沒在一起了,祝童伸手觸觸光潔的肩膀,葉兒輕輕一顫,躲開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去樓上,看看蝶兒。”祝童自嘲地笑笑說。
葉兒白他一眼,起身自顧自地走了。
午夜時分,望海醫院十八樓香氣怡人,朵朵蘭花爭相開放。
人工瀑布下、太湖石上的七盆昨天剛送來,那藍色泛著水光的花朵,格外惹人憐愛。
明亮的燈光打亂了晝夜流轉,一群紅蝶在花叢中上下飛舞,卻都只有玉白和紫紅兩種眼色。
那是去西京之前祝童與葉兒隨意撒下的十幾顆蝶卵,如今都變成了蝶兒。奇怪的是,它們只在晚上出來,白天都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兒驚喜地嗔一眼祝童,伸出手,兩隻玉蝶就落在她指尖。
過了一會兒,十幾只蝶兒都圍攏到葉兒左右上下翻飛,祝童身邊卻一隻也沒有。
“它們……”葉兒蹙著眉頭盯著蝶兒,似乎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祝童也在看著,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蝶兒,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的。
“它們很不安,想離開這裡。”葉兒不太肯定;“你聽它們的聲音。”
“也許是它們感應到颱風要來了吧?”祝童只聽到蝶兒扇動翅膀的聲音,柔柔,淡淡的。他伸出手,拼命討好蝶神才召喚過來兩隻紫蝶。
他對著蝶兒問道:“是不是有情況?”
紅蝶忽閃著翅膀,在空中繞了兩圈,又回到葉兒身旁。
祝童沮喪地嘆口氣:“唉!它們也喜歡美女啊。”
“是我太敏感了,總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葉兒抿嘴一笑;“招蜂引蝶的明明是你……我知道了,它們怕……蜜蜂……”
“這裡可沒有蜜蜂。”祝童知道葉兒累了,不想讓她再耗費精神。
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