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您這快誇得我天上有、地上無了。”指了指被劉全纏住的血無衣,“您這話可別給那位聽到,否則又得嘲笑我了。”
這回不僅小孩,連婦人都被逗得合不攏嘴。
金藍抱起小孩:“哎呦,這小子,還挺有分量的嘛。對了,這孩子是男孩兒吧?”
婦人點頭:“是男娃……”
最後一個尾音還沒落下,金藍就覺手中一空,婦人只覺眼前一花,再看那孩子,已經轉移到了元魍懷裡。
金藍眨眨眼睛:“小四,你到底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孩子了?”
元魍面不改色:“一直很喜歡。”
不遠處劉全聽到這話,直接就跪地上了:您真敢說!
玉多多跑過來跟他咬耳朵:“我賭十個金幣,若不是金藍在,你家主子能直接捏死那孩子。”
劉全垂頭喪氣:“我不賭。”
玉多多驚訝:“幹嘛不賭?”
劉全咬得牙疼:“因為沒有莊家,因為我也賭他會捏死那孩子。”
玉多多頓時也洩氣了。
這邊兩人的討論並沒有影響元魍對嬰兒的“熱情”,抱著孩子的姿勢十分“標準”,搖啊搖,就跟要擲鐵餅一樣。
晃得婦人心肝兒直顫,不斷安慰自己:這是恩人,不會對孩子不利的。
努力把目光集中到金藍身上,婦人怕再看著元魍抱孩子的模樣,她能直接上去把這個恩人踹死。
“姑娘,我看你們都是讀過書的。我這可憐孩子到現在還沒有大名,您看,你們能不能幫他取個名字?”
還沒等金藍說話,諸葛文才興奮得走了過來:“取名字?找我啊。這位大姐,您夫家姓什麼?”終於等到他這個文人的用武之地了。
“姓金。”
金藍又展顏:“這麼巧,原來是我本家。”
諸葛文才文思如泉湧,一秒鐘名字速成:“金正日如何?意為像太陽一樣燦爛正直。”
說完,他就看到金藍一臉詭異得瞧著自己,就連閉目養神得血無衣都嗖嗖得向他的後腦勺發出了親切的眼神慰問。
諸葛文才僵硬道:“怎……怎麼了?這名字不好嗎?”
金藍肯定:“不,這名字很好。你為什麼不取金日成?那是金正日的父親。”
諸葛文才一臉便秘得思考金日成跟金正日倆名字的父子關係去了。
金藍摸了摸嬰兒的腦袋:“既然遇到,那就是有緣。我叫金藍,那這孩子就叫金如嵐吧。願他如嵐靄一樣,永遠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婦人喃喃:“金如嵐,如嵐,真好聽。”
正說著話,就見府衙裡頭衝出來一個士兵,一臉煞白,對著明翊耳朵竊竊私語。
金藍幾人耳力甚佳,自然聽到了內容。
“不好了。李知府和孫師爺,死了!”
明翊臉色大變,連客套話都沒來得及跟金藍他們說,轉身就急急忙忙得跟著來人去了。
金藍朝天伸個腰:“我們,該走了。”
太陽,穿透過霧層,慢慢照亮天際。
雲霧過後,必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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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所謂識路
瀛洲往南去,正巧揹著綠江,不能乘船。又由於南北對峙,因此官道不通,所以從這裡再往南,就只能走山路了。
等眾人連續翻過好幾個山頭,做了一天爬山運動後,終於累得腰痠背痛腿抽筋了。當然不包括血無衣、元魍和金藍。
前兩位是因為內功在身,爬山之類的,毫無壓力。
金藍是由於有了“人力車伕”,整個路程都由元魍抱著在走。
諸葛文才對此十分不滿:這裡最虛弱的就是他這個文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