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槓子準確無誤得砸中所有選手,資源分配很是均勻,一人一根,無一浪費。
一會兒工夫,整個賽馬場上只有金藍一個人毫髮無損得……繼續趴在馬背上,疑似睡覺。
還剩六道障礙。
那寶馬大約踢上癮了,即使前頭已經無人阻擋,它還是照踢不誤。
六道橫槓飛越空中,直朝貴賓席飈去!
諸葛鴻才到底有見識,很有臨危不懼的精神,大喊一聲:“快蹲下來!”
眾位腦滿腸肥的貴人們平時總是擺著高人一等的架勢,做事走路都愛不疾不徐裝優雅,但是這種關係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這些個人哪裡有時間再來擺pose,“嗖”一下就全趴座位底下去了。
動作敏捷,不比江湖高手差。
“砰”,木頭撞上貴賓席桌椅,發出巨響。
六根,一根不少。
精準無比,沒有誤傷鄰座跟行人以及花花草草。
觀眾席上一瞬間的寂靜,然後由劉全帶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聲。
越障賽年年有,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沒想到,今年的踢障賽這麼精彩、驚險而又刺激!
主辦方大人可真是別出心裁呀!
官府那位主辦盛會的大人氣紅了臉,在座位底下罵娘:“諸葛鴻才,你推薦的好人才!”這不是馬術比賽,這是謀殺!
如果用一首歌來形容諸葛家主現在的心情,那就是《太委屈》。
諸葛鴻才提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人,我也不知道會出這種事。”還好這椅子結實,聽頂上聲音,最起碼得有三根橫槓落到自己的頭頂。若這椅子質量差點,他怕也得生生被木頭砸死。
想了想,又解釋道,“這應該是意外。”話雖這麼說,但這位心中也存了疑惑,難道是那馬兒被針扎瘋了?可是瘋馬能那樣準確得把橫槓踢到自己的座位上?難道不是馬瘋了,而是人在裝瘋?
等僕從過來把橫木抬走,確認場上沒有了其他可以踢過來的危險物後,貴族區域的眾人才敢把頭從底下露了出來。
玉多多有疑問:“這場上已經沒有障礙了,連對手都沒有了,金藍怎麼還不停下來?”
劉全把目光投向貴族區,非常遺憾:“因為他們還沒被砸死?”
張衝將主題黨精神發揮到底,指著場地中央告訴他們:“因為開賽前說了跑三圈再拔到那根旗杆的人才算贏。”
整個場地只剩下金藍坐下那匹馬在做單獨表演,只見那寶馬越跑越快,馬蹄聲聲,塵土飛揚。
重新擺上威嚴的主看臺眾貴族們剛剛坐好,就被掠過眼前的寶馬踏碎的土灰迷了眼。
觀眾們在興奮狂吼。雖然寶馬座駕上的那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麼變化,但是寶馬情緒高漲,繼續加速,帶著凜冽的風聲再從主看臺前跑過去,砸了貴族們滿臉滿身的碎石子。
諸葛鴻才確信這馬從瘋上升了另一個新的等級,它發狂了。
主辦方大人在拍桌子大吼:“快叫它停下來!”
諸葛鴻才一邊被嗆得咳嗽,一邊寬慰他:“黃大人,別急,三圈已經跑完了,這場賽事馬上就能結束了。”
另一邊,玉多多一邊用袖子擋住鼻子,一邊真誠得問劉全:“我現在中暑病倒來不來得及?”果然,不該來看熱鬧啊。他們的位置雖然不在主看臺,但也是前排,這煙塵還是波及到他們了。她萬分懷疑金藍一直趴在馬背上連臉都不露就是為了避免這一時刻吃到沙子。
這邊正說著話,就見場中那一人一馬衝著中間的旗杆就奔過去了。
馬背上一直裝睡覺的那人終於有了行動,衝過旗杆旁邊的時候,俯身一把提起了插在土裡的杆子。
一場別開生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