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髮遮住了撒魯爾猙獰的表情,喉間的血腥漸漸蔓延開來,紅色的液體沿著長髮,滾到金磚之上,瞬間這個精緻瑰麗的屋舍裡瀰漫著血腥氣。
我喘著氣,用長袖揩去嘴角的血跡,努力爬起來,眼前時那張陰沉邪惡的俊臉,他的眼瞳如我身上的鮮血一樣豔紅。
他蹲了下來,與我平視,忽地一笑:“夫人搞錯了,我是撒魯爾,突厥的皇帝,不是原非珏那個可憐蟲,”他猛然抓起我的頭髮,拽到一面銀鏡前,迫我抬起我的臉對著銀鏡,“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只有鬼才會喜歡你。”銀鏡如新,幽暗陰森的燭火下,顫抖的印著一人長髮如瀑,面色如鬼蒼白,容顏扭曲,淚眼顫抖。
“非珏,我知道你在,你聽得到我說的話,”我的眼中淚不停,然而那心中反倒平靜了下來,我慢慢說道:“對不起,非珏,這世上,我花木槿頂頂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原非珏,我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來弓月城找你,才會讓你這樣痛苦,你無論要怎樣懲罰我,都沒有怨言,可是我卻不能讓你傷害原非白,因為我真的愛上了他,我。。。。。。並不後悔,也無法後悔。”
我看向原非白,就在這個時候,原非白的鳳目長睫微顫,似是悠悠醒轉。
不要醒啊,非白,我不想讓你看著我死去。
我向撒魯爾走去:“謝謝你,撒魯爾。”
他的眼中閃著鄙夷,淡淡的嘲諷道:“謝我什麼,讓你和這個 瘸子可以死在一起了嗎?”
“不,我不會和他是在一起的,我是不會讓他死的,撒魯爾!”我猛然砍出酬情。撒魯爾自然輕輕一格,我不停的向前攻去,他的內力強大的驚人,每一次我的酬情與他的大刀相格,我渾身血液好像都要被他的內力給震出來似的,我對他淡淡笑著,儘管我認為此時的笑容一定萬分的難看和狼狽,“我要謝謝你終於讓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出我心裡一直想說的話來了。”
我側身讓過撒魯爾的彎刀,然後讓他的彎刀順利刺進我的左肩,他在我對面嘲諷的笑著我的不濟,眼中卻對我肩上流出鮮血感到興奮,我一咬牙,往前奔進,任由刀鋒在我的骨肉間穿行,那骨骼肌肉的撕裂聲中,我聽到原非白瘋狂的大吼著我的名字。
我在極端的痛苦中,靠近撒魯爾,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決絕的方法靠近他,可是他那空著的一隻手閃電般的握住了我刺向他的酬情:“可笑的女人。”
他悲憐的看著我,微一用力我的手骨斷裂,他的臉上閃著殘酷的笑容:“誒!像你這樣的女人歸順我不好麼?何必自討苦吃呢?”
“一萬年,原非白,你聽好了。”我用盡力氣握住了懷中的資殤,盯著撒魯爾不解的血眸,大聲說道,只感覺到自己周身的血液在沸騰,我想回頭再看原非白一眼,卻沒有勇氣看到他心碎的樣子。於是咬牙抱緊了撒魯爾。
一陣耀眼的紫光從我和撒魯爾的懷中發出,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甚至害怕的忘記了掙扎,我大笑道:“花木槿愛原非白一萬年。”
我抱緊撒魯爾,將他推向懸崖。
非白,我一直在想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我同非珏在一起耳鬢廝磨六年,可是我卻只同你相處了短短的一年。
是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你了?
是因為你驚為天人的外表?
是因為你的神秘哀傷的眼神?
是因為你的宮燈華羽?
是因為你那絕豔的笑容,還是那朝夕相處漸生的感情?
難道還是前生你我有緣,冥冥之中,我要註定今生今世為你魂斷神傷?
這些都是我把年來想破了腦袋都不得而知的問題。
看來我們之間時緣?是劫?還是孽?已然不得而知了,只是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八年來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