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閣、鐵山和帥一帆聽到裡面的動靜也忍不住進來。 凌飛閣忍不住嘆息:“沒有想到觀魚兄英明一世,子孫後代卻如此不肖。” “前輩有所不知,這人一旦染上了罌粟的癮,發作起來六親不認。父母兄弟皆可以出賣,妻子兒女都可以發賣。”李蓮花說道。 鐵山眉頭一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玉函,你說是觀魚兄之命,我們才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殺楚留香的。” “這,李觀魚前輩都成了這個樣子,他怎麼傳話?”李蓮花看著李觀魚。 老人一直坐在榻上,雙眼有些無神,口中也不能言語,只是臉上好像比之前紅潤了一些。 “晚輩通曉一些醫術,可否讓晚輩為前輩把一把脈呢?”李蓮花有些疑惑。 “請吧。”凌飛閣其實對這幾個人的品性放心的很,敢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又都是有本事的人,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要害李觀魚呢? 李蓮花用內力在李觀魚的體內運轉一週。 “不對,李老前輩並不是病了。” “什麼?”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要知道凌飛閣等人就是被李玉函所言李觀魚是練功出了岔子,病入膏肓,臨終遺願等言騙了過來,賭上大半輩子的名聲來幹這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李蓮花的真氣在李觀魚的筋脈內遊走,這看上去是走火入魔,但實際上好像有幾處要緊的穴位堵住了,因此氣血遲遲不得通暢。 李蓮花伸手在李觀魚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枚銀針,他小心的取出了那一枚針,鐵山道長已經氣的渾身顫抖:“好!好個不孝子!” “只要染上這罌粟的癮,便如同那些染上賭癮的一樣,眼裡面再也沒有父母兄弟,妻子兒女了。”李蓮花嘆道,他又在李觀魚身上拔出了幾根銀針。 李觀魚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眼珠也能轉動了,李蓮花最後輕輕的在他身上一拍,李觀魚渾身劇顫,竟然流下淚來。 他站起身來,先向李蓮花行禮:“多謝救命之恩!” 又轉身向楚留香深深一拜:“此次是我李家對不住香帥,我……”李觀魚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楚留香雙手托住李觀魚:“前輩無需多言,此事與前輩又有何干呢?” 李觀魚轉身狠狠一腳踢在李玉函的身上:“孽障!” 李玉函當即吐血,被踢翻在地上,可是他呆呆的沒有反抗,只是眼中流下了兩行淚水。 鐵山道長上前把住李觀魚右臂:“觀魚兄。” “此次是我李觀魚對不住你們啊。”李觀魚對著幾個老兄弟深深一拜。 “觀魚兄不必如此,只是我們實在是對不住香帥。”帥一帆苦笑。 剛才還堅決要殺楚留香的幾個人,此刻卻要向他行禮了。 牧雲歸心知此處大局已定,心中掛念三位姑娘,便對李蓮花悄聲說:“你們在此向幾位前輩解釋吧,我先去尋紅袖她們了。” 曲無容默默的跟上一起去了。 牧雲歸在後山中一路沿著痕跡追蹤,還沒有找到人,便先聽見了打鬥聲,她目光一凜,加快腳步,幾個縱身便趕了過去。 一處小院中,大概有十幾個黑衣人正包圍著一群人,胡鐵花和花滿樓奮力戰鬥,一人護著一個姑娘,李紅袖手持短劍,勉強護住自己。幸好還有君子劍黃魯直也頂在前面,才能以少勝多,打得有來有回。 周圍七倒八倒的躺著幾個黑衣人,他們已經苦戰一會了,胡鐵花的身上有幾處負傷。 牧雲歸和曲無容的劍一加進去,花滿樓和胡鐵花的壓力大減。李紅袖高興的叫了一聲:“雲歸!” 蓋因知道牧雲歸能來這邊,楚留香應該已經被救出了。 牧雲歸以雷霆手段,一出手就是一死一傷,她寒聲說:“李玉函和柳無眉已經伏誅,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 幾個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牧雲歸立刻出手擒下一人,她迅速的點了幾處大穴,這一下那些黑衣人便拼命攻了上來。 若是要撤他們剛才便撤,但是絕對不能留下一個活口給他們啊,那幾個人竟然拼著受傷也要先把被擒的活口殺了。 一把長刀從天而降,一刀劈下,刀氣劈飛了三人。 牧雲歸利落的將劍插進一個黑衣人的胸膛,又一腳踢飛了李紅袖周圍的一個人。 “阿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