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的是雪落山莊準備的衣物,以蕭老闆的性格,準備的自然不是凡品,戴的是李相夷親手雕的簪子和兩支雪落城帶出來的小釵,釵子上是琉璃做的兩枚紅櫻桃。
這一身衣裙樣式簡單,布料卻是珍品,在陽光下隱隱泛著銀光,和李相夷身上的紅衣乃是同一種料子。
來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她摸著這一身料子嘖嘖稱奇:“雲歸,你發達了,這料子可不便宜啊。”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你還年輕,姑娘家愛俏也沒什麼,但是手上也要攢兩個銀子。”
“黎姐姐,你放心吧,我沒亂花錢,我就是出任務衣服弄破了,這是門主準備的衣服。”牧雲歸禍水東引。
黎綰這才放心的把牧雲歸放走了。
不過,門主準備的衣服?門主是這麼細心的人嗎?黎綰注視著兩人的背影,嗯,確實挺相配的。
紀漢佛和單孤刀迎了出來。
“相夷,你可算回來了。”單孤刀笑得十分的親切。
“門主,任務可還順利?”紀漢佛問道。
“一切順利,這幾天四顧門怎麼樣?沒什麼情況吧?”李相夷大步的走著。
牧雲歸則先告辭離開回自己的房間了,李相夷差點忘記了,牧雲歸現在只是四顧門的普通弟子,不會隨時和他一起去議事。
單孤刀看著李相夷望著牧雲歸的眼神,心中一動:“相夷,你?”
李相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師兄。”
單孤刀有些驚訝,他這位師弟向來引得女子傾慕,應付起這些事來也是得心應手,可是卻又和所有人保持距離,那喬婉娩可是第一美人,追著他多久了也不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啊,倒還有些躲著那第一美人呢。
李相夷收回目光,一邊往室內走一邊問紀漢佛:“最近可有什麼爭端?”
“這整個東部和江南都十分平安,唯有西南地區向來自成一家,不太服我們四顧門,最近那西南四大家之首的劉家又當眾詆譭門主。”紀漢佛彙報道。
“門主,”雲彼丘從門外走進來,“那劉家乾的是走私的生意,只是對手底下的小門派壓榨的十分狠,又經常搜刮百姓油水,當地人迫於形勢敢怒不敢言,我收到訊息,上個月為了辦一個芙蓉宴,他們強搶了一個小門派的祖傳寶瓶,還打傷了數個弟子。”
“四顧門本就是要鋤強扶弱,這種閒事別人不敢管我們敢管。當地人迫於武力不敢反抗,我們就先打到他們服氣吧。”李相夷淡淡的說,這種當地的惡霸,講道理是沒用的,小人畏威不畏德啊。
“是,那門主的意思是派誰去呢?那劉家家主武功高強,恐怕只有讓老四走一趟了。”紀漢佛說,佛彼白石中石水武功最高,“或者讓紫衿去一趟也行。”
“不,讓雲歸去吧。”李相夷卻說道。
“這,牧雲歸已經跟了門主一年了,確實可以單獨出任務了,可是她畢竟習武不久,第一個任務就是這種大場面恐怕她處理不了吧?”紀漢佛有些遲疑。
“放心吧,她會處理的很漂亮的。”李相夷卻簡短的說。
“是。”紀漢佛和雲彼丘便不再有異議。
等二人退下,單孤刀才狀似無意的提起:“相夷,這不像你啊,莫非你看上她了?”
“師兄,雲歸確實是十分優秀的女子。”李相夷卻正色說道,“此去一月之內,她必然揚名天下。”
哪裡用得上一個月,半月之後就有訊息傳回四顧門。牧雲歸在芙蓉宴上當眾挑戰劉家家主,又車輪戰了四大家的所有高手,最後放下話來,天明之前,若有不服可去城外浣花溪上尋她,若是不來,以後再有此等恃強凌弱的現象,她絕不輕饒。
於是在天明之前,四大家幾乎集合了能用到的所有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