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除了不懼怕大量鮮血之外,還說明這個人根本不怕被弄髒——再富有技巧性的手法都不能在這樣的動作之下確保鮮血不亂濺,所以這個人不是廚師,而是長期處於下層的苦力,並且現在依然靠雙手吃飯。
“另外我仔細研究了這些監控錄影,你們看這個孩子。”佑希按下暫停鍵,指著螢幕,“雖然在六次綁架中只有一次拍到了被害人,但是這個孩子有問題。他在同被害人講話時無意識玩弄自己的手指,而且眼睛眨得很快,這說明他極度不自信,很可能在行騙,然後被害人和他一起走向了安全通道,那裡沒有監控器,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綁架的。”
“所以疑犯不是單獨行動,他可能在利用自己的兒子對女性進行誘拐。”這是佑希給出的結論,“所以綁架和拋屍的時間都在上學和放學前後,因為孩子要上課。”
“可是,真的會有人用親生兒子進行誘拐和犯罪嗎?”情報組的神谷小姐心有餘悸,對佑希這個大膽的猜測提出了質疑,“這樣對孩子的心理傷害會很大。”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這並非不可能。”佑希解釋道,“他很可能有邊緣性人格障礙。這類人認為所有的關係都圍繞著他們,當他們下定決心做某件事的時候就絕對不會猶豫。這種特性通常會以某種方式呈現,看在周圍人眼中可能會相當明顯,例如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憤怒與抑鬱,酗酒成性,同時對遭到拒絕極度敏感。被害人都沒有遭受性侵犯說明疑犯表明了自己厭惡女性的立場,綜上所述,我認為從孩子入手可能比較容易找到目標。”
“儘快列出三谷區附近的學校,排查有無性格內向不善交際的問題兒童,父親可能是藍領。”真田下令。
“不是問題兒童啊,真田警部。”佑希糾正,“我不明白你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斷是從什麼地方得出的。”一句話讓真田皺緊了眉頭,佑希卻不為所動,自顧自說下去。
“有時候當父母一方情緒不穩定,特別是某一方遠離孩子的生活時,孩子就會想方設法做到乖巧懂事——比如本案的幫父親綁架婦女。他們上學從不遲到,就算是進行綁架和棄屍,時間上也會保證上學,能做出這樣要求的不會是兇手,只能是孩子,說明他不願意打破自己的時間表。他的乖巧很有可能表現為用其他老師談論過的欣賞的行為方式來取悅大家,儘量做額外加分的專案,自願放棄休息打掃教室什麼的。”合上資料夾,佑希態度肯定,“我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孩子——來自單親家庭的非傳統意義乖寶寶。”
儘管對佑希指責他進行“毫無根據的推斷”感到有些不快,但是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真田只能板著一張臉按照佑希的提示佈置了接下來的工作,看著顧問小姐一臉完成了任務優哉遊哉的表情,他忍了幾次沒忍住,終於硬邦邦地開口:“川崎顧問,嫌疑人還沒有捉拿歸案。”所以你能不用那麼早就露出一副輕鬆的表情嗎?
被真田說得一怔,佑希在對方那張明顯不高興的臉上掃了一圈,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可是真田警部,你心裡不是也認為我的思路很可能是正確的嗎?不用否認,你在對我進行質疑的時候是點了頭的,說明你從心底仍然認可我的解釋。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我有什麼理由不感到輕鬆?”
被戳破心中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情緒,真田嚴肅的臉上終於閃過類似驚訝和懊惱的表情,儘管他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撲克臉,但在佑希眼中,那些變化明顯得根本用不著進行深層次的分析。
“我想,真田警部不要小瞧女性比較好。”她慢悠悠扔下一句話,“刑警可不是一份只需要疲於奔命的體力工作。”
有了明確的方向,警員們很快進行了排查,確定了目標兒童和嫌疑人,並在疑犯家中將他進行了拘捕,但卻並沒有從住所中找到任何線索證明此人進行過綁架和謀殺,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