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過去吧。”前藤植立刻回應,考慮到回警視廳取了車再去現場有些耽誤時間,佑希略略思考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這是一棟獨立式的三層別墅,佑希趕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一大群圍觀群眾線上外探頭探腦議論紛紛,一眼掃過去,著裝普遍都非常休閒。
畢竟,這裡可算得上是很出名的海邊度假勝地。
警戒線附近被擠得水洩不通,完全找不到停車的地方,前藤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找了個空位子,剛一踩下剎車,佑希已經匆匆丟下一句道謝就跳下了車廂,三步並作兩步跑向現場,亮出證件鑽進警戒線,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前藤視線中。
他站在原地盯著佑希離開的方向看了幾分鐘,有些自失地笑了笑。
真是個工作賣力的姑娘呢!他這麼想著。
屍體已經被抬走了,鑑識課用白色的粉筆在地上勾勒出屍體倒地時的形狀,客廳的茶几上放著兩個杯子和幾碟乾果,一個杯子裡是幾乎沒有喝過的清茶,另一杯則是還剩三分之一左右的咖啡,顯然是會客時中毒。
“初步鑑定是砒霜中毒,當時死者正在和手冢檢事談話。”佐藤見佑希進來,迎上前向她小聲說明。
手冢檢事?佑希一愣,向客廳的另一邊看去,手冢國光面無表情,衣著一絲不苟站在高木涉面前,應該是正在被詢問證詞,不過看高木的表情,他才更像是被詢問的那個。
怎麼這個人總是能碰上案子?佑希頓覺頭痛。
“案發當時的情況,能麻煩您再說一遍嗎?”儘管是在行使身為警察的正當權利,可是面對著手冢國光,高木涉總是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甚至在詢問時不自覺地用了敬語。
而反觀手冢,即使是坐在審訊室裡,成為被審問的物件,他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態度從容:“我上午十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前來拜訪富田理事長,大約十一點半左右,富田先生煮了開水,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並且為我泡了一杯茶。因為他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不小心濺出一些在我的手指上,所以我借用了富田先生的洗手間,離開大約有五分鐘左右。等我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富田先生倒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上。我立刻確認了他的情況,但那時已經沒有了脈搏,然後我就報了警。”
高木記錄下手冢的話,然後問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您與富田長次郎並不認識,那麼是因為什麼原因到他家裡去?你們都談了什麼?”
手冢瞥了高木一眼,一本正經作答:“之前一起調查中涉及到中央大學一位教授,所以來找富田理事長了解情況。”
“手冢君。”一直沒有說話的佑希突然出聲,“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處境。你現在可是犯罪嫌疑人,死亡現場只有你和死者兩個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對你有多不利吧?所以是不是就不要有所保留了?”
“之前的調查涉及了中央大學的一位教授?”重複了一遍手冢的說法,佑希頓了頓,追問,“要麼是‘之前’,要麼是‘教授’,至少這二者中有一個你沒有說實話。”
“你在說這兩個詞的時候,語速稍微有所減慢。”
手冢沒有說話。
佑希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我明白特搜部工作的保密性,你不想透露詳情也情有可原,但是現在你可是被當成嫌犯了,還不說明白的話會有麻煩的。況且,我們絕不會把你的工作內容透露給其他人,所以,你不用顧慮。”說著,將現場拍攝的照片依次排開放在桌面上,加重了語氣:“我向你保證。”
旁聽的高木聽得一愣一愣,他的目光數次飄向手冢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佑希究竟是從哪裡判斷出這個人有所隱瞞的,在他看來,那張冷酷的臉無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