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原田不同。他沒有直面富田的死狀,在進行詢問之前他也不知道富田的死訊,但是在我們告知他之後,他的驚訝表情顯得非常誇張,並且持續超過了五秒鐘,這很假。就算他們是大學時代非常要好的同學,他的確為富田的死感到極度悲傷,可在之後的敘述中,他臉上悲傷的表情卻沒有帶動額頭的變化,很明顯是偽裝的。在整個過程中,他一次都沒有問過關於兇手的追查情況或是鑑定的結果,似乎像是心裡早就知道答案一樣。”
“所以,這個人十有□□是兇手。”佑希最後下了結論。
“問題是原田怎樣做到自己不在場的情況下,恰好讓富田服下了毒藥呢?只有杯柄和手指上有毒,那麼毒是下在哪裡才能恰好只針對原田一個人?”佐藤把現場的照片拿在手裡反覆研究,“如果說是把毒藥塗在杯柄上的話,犯人又不在現場,怎麼能確定拿到有毒藥的杯子的就恰好是富田而不是其他人?”
佑希沒有管佐藤的疑惑,她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如果原田是兇手,他為什麼要殺富田?就因為最近一次的專案沒有交給原田的科技公司來做嗎?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一定有什麼深層次的、沒有被發現的聯絡在裡面。
或許,多關注一下原田最近的行蹤,可以找到答案。
因為中午的突發案件,每個警員都有些疲憊,在會議室對所有的口供和現場資料進行了整理之後已經入夜,馬馬虎虎塞了幾口超市買來的便當就又投入了工作,等到佑希對所有的審訊影像進行了全面的分析之後,時間已經超過了10點半。
長時間對著電腦螢幕讓她覺得眼睛很累。
她坐進車裡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啟動了引擎,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已經不多,可以滿足她一邊開車一邊思考的需要。
毒殺,會選擇這種方法的通常是女性,但是也不排除部分非力量型的男性,這種人在相處中極易處於被人引導和支配的地位,本身也許並不具備強健的身體素質和過人的力量,所以在對抗中他們首先排除了身體接觸的方式,藉助於藥物達成目的。但本案的犯人無論使用了什麼方式下毒,他沒有留在犯罪現場目睹死者臨死前的掙扎和痛苦,說明仇殺的可能性很小,不需要透過這種方式平復心底對死者的憎恨,那麼更有可能的就是,他不是想殺對方,而是必須殺了他。
洗完澡躺在床上,佑希的腦子依然在案件上打轉,她在床上輾轉了一陣子,終於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抄過床頭的手機發出了一封郵件。
“手冢君,你睡了嗎?”
收件人自然還沒睡。自己負責的案件當事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毒殺了,這簡直是對手冢尊嚴的極大挑釁,此刻他正坐在書房研究著掌握到的富田長次郎的資訊,書桌一角的手機突然進來一封郵件,他想了想,撥回一個電話。
“已經快12點了你怎麼還不睡?”他摘下眼鏡靠著椅子靠背緩解疲勞,聲音卻一如既往平靜,聽不出一絲倦意,佑希倚著床頭,表情有點苦惱:“滿腦子都是案子,睡不著。”
“吶手冢君。”隔著電波,女孩子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異常清晰,“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點任性,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富田涉嫌欺詐科研經費,究竟涉及了哪些上層官員?我懷疑那可能是他被害的原因。”
電話彼端的手冢沉默了一會兒,就在佑希忍不住想要再一次催問的時候,他開了口,語氣非常堅定:“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佑希塌了肩:“……果然嗎?雖然之前也想過會被拒絕,但是還……”
“我不是因為需要保密所以不能說。”手冢打斷了佑希的話,“我是不希望你繼續接近真相。”
“這件事牽扯到很多方面的利益關係,特搜部調查時也是步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