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刊登的照片,最近的東京人心惶惶,人人都知道有一個專門針對年輕女性的變|態殺手還未落網,原本夜生活非常豐富的東京似乎一下子安靜了很多一樣。雖然已知的兩名受害者都是演員,但誰也不能保證兇手針對的就只有演員而已,因為這件事,手冢堅持每天下班之後來接佑希,家人也不再同意她一個人住在公寓。
作為側寫師,雖然還沒能完全分析透徹兇手的特徵,但佑希也知道,這類罪犯作案有自己選擇的特定人群,自己並不符合對方的條件,應該沒什麼危險,但為了讓家人和手冢放心點,她也沒有固執己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幾天連續加班產生的錯覺,前段時間彷彿一直在背後注視著她的視線最近似乎又明顯了很多。
踏進家門的時候已經超過了晚上10點半,鑑於媒體和民眾的壓力,警察廳要求限期破案,這幾天負責這起案件的男性警員幾乎住在了辦公室,佑希雖然沒有到像他們一樣隨時待命的辛苦狀態,每天加班也是必不可少,但即使如此,不管她幾點結束工作,手冢永遠都能準時出現在警視廳門口,雷打不動。
有好幾次,佑希看見他在車裡翻看厚厚的卷宗資料。
她知道,最近特搜部有新的調查物件,也正是進入忙碌的時段,但在她面前,手冢從來沒有露出過任何辛苦的端倪,也從沒有任何一次在接她的時候遲到過。
對於手冢看重行動多於語言的性格,佑希早已深深瞭解,但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覺得溫暖。這個人寧願辛苦,寧願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卻依然默默做了一切他認為對的事情,從沒有說出來過,相比那些口頭花哨的男人,他的確不太擅長哄女孩子開心,但是佑希喜歡的也正是手冢國光這一點。
沉默卻可靠,嚴肅卻溫柔。
佑希的父母也還沒有睡覺,自從這個案件公之於眾之後他們就要求佑希搬回家住,每天在她回家之前絕不會入睡,儘管知道手冢每天都會安全將她送回來。
佑希回到房間做的第一件事總是拉窗簾,她深知在明亮的燈光下人們的舉動能被暴露得多麼徹底,平時也總是很注意這方面的保護。她仔細地扣上了窗戶的鎖釦,拉好窗簾,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從窗簾旁邊的縫隙向外看了幾眼。
街道上只有路燈亮著,已經深夜了,房子外面幾乎看不到行人的蹤跡,整個社群靜悄悄的,就好像剛才她感覺到的視線是錯覺似的。
這不是第一次。佑希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科學理論也證實,人對於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能夠有所感應的,頻繁產生這樣的感覺不會是心理作用。
說明的確有什麼人在暗處注意著她。
作為負責本次案件的參與者之一,佑希最先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正在追查的兇手,但是跟蹤並不符合這個兇手作案的模式,而前兩起案件中個人的特徵卻又太過鮮明瞭一些。
很難相信這樣的兇手會隨機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
相比案發現場所體現的行為,跟蹤通常會是存在感不強的疑犯採用的方式,前者表達的是仇恨和憎惡,而後者則通常是移情作用導致。
雖然並不太像是這次案件的兇手所為,但被人跟蹤總不是一件好事,佑希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就算她學習犯罪心理學,工作中頻繁接觸各種型別的罪犯,但她畢竟是個正常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當然會排斥。
只是這種還不能確定的事情,她也不想告訴父母讓他們徒增擔心。
因為心裡裝著事,佑希當晚睡得不太安穩,第二天早上起來眼圈下面有一層淺淺的青色,她不得不化了個妝來遮掩自己的臉色,但是還是一上車就被手冢看了出來。
“案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不要太辛苦。”他發動了引擎,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