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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頁

&ldo;你們打撞球,然後呢?&rdo;

&ldo;噢,我們談了一些話,喝了一兩杯。然後奈維爾說:

&l;啊,我誤了渡船了。&r;所以我說我開車送他回去,我們大約兩點半到那裡。&rdo;

&ldo;這麼說史春吉先生整個晚上都跟你在一起?&rdo;

&ldo;噢,是的。隨便你問任何人,他們都會告訴你。&rdo;

&ldo;謝謝你,拉提莫先生,我們是得慎重其事。&rdo;

他們跟那微笑、沉著的年輕人分手後,李奇說:

&ldo;這麼仔細地查證奈維爾&iddot;史春吉的行蹤有何用意?&rdo;

巴陀微徽一笑。李奇突然明白了。

&ldo;天啊,你要查證的是另外一個。原來這就是你的想法。&rdo;

&ldo;為時尚早,&rdo;巴陀說,&ldo;我只是得確切知道泰德&iddot;拉提莫先生昨晚在什麼地方。我們知道從十一點十五分開始‐‐就說到半夜零時吧‐‐他跟奈維爾&iddot;史春吉在一起。可是在此之前他在什麼地方‐‐當史春吉來到這裡找不到他時?&rdo;

他們執著地繼續調查‐‐詢問吧檯服務生、小弟、電梯服務生等。九點到十點之間拉提莫在休息廳裡。十點十五分在酒吧間。可是此後一直到十一點二十分,他似乎消失無蹤。後來一個女侍說拉提莫先生&ldo;跟貝多士太太‐‐一個北地來的胖女士在一間小寫字間裡。&rdo;

追問她時間,她說她想大約是十一點。

&ldo;這可砸了,&rdo;巴陀憂鬱地說,&ldo;他是在這裡沒錯。他只是不想讓人注意到他跟他那位胖女士朋友(絕對是有錢的富婆)在一起。這下我們又得從其他那些人身上著手‐‐僕人、凱伊&iddot;史春吉、奧德莉&iddot;史春吉、瑪麗&iddot;歐丁和湯瑪士&iddot;羅伊迪。他們之中有一個殺害了老夫人,可是,是哪一個?如果我們能找出真正的兇器‐‐&rdo;

他停了下來,然後猛力拍了一下大腿。

&ldo;有了,詹姆士,我的好甥兒!現在我知道是什麼讓我想起赫邱裡&iddot;白羅了。我們吃點午餐,然後回&l;鷗岬&r;去,我給你看樣東西。&rdo;

10瑪麗&iddot;歐丁坐立不安。她屋內屋外走進走出,漫不經心地摘摘枯萎的天竺牡丹花蕊,回到客廳裡毫無意義地換換花瓶擺設的位置。

書房裡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屈羅尼先生和奈維爾在裡頭談話。凱伊和奧德莉都見不著人影。

瑪麗再度走出去到花園裡。她看到湯瑪士&iddot;羅伊迪在圍牆邊抽菸鬥,朝他那裡走過去。

&ldo;噢,天啊。&rdo;她在他一旁坐了下來,深深嘆了一口氣,教人感到困惑。

&ldo;怎麼啦?&rdo;湯瑪士問道。

瑪麗笑得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

&ldo;只有你才會說這種話。這屋子裡發生了兇殺案,而你還說,&l;怎麼啦?&r;&rdo;

湯瑪士有點訝異地說:

&ldo;我的意思是說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啦?&rdo;

&ldo;噢,我知道你的意思。能看到像你這麼悠遊自在、著無其事的人實在是一大解脫!&rdo;

&ldo;窮緊張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不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