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來強多了。你東山再起只是欠缺一個時機,我相信你沒問題。但是一定不能操之過急,你要等待機會。”黃源看到他的臉上明顯有了疲倦之色,就勸慰道。
顧銘義搖了搖頭,說道:“等待可不是我的一貫風格,如果一味等待。不僅養不起車房,恐怕我連你的工資也發不起了。你剛才提到了任曉青,佟春來,當年我們三生是平起平坐的,現在卻被人家落下了不止一個身位,在這個拜高踩低的娛樂圈,一步趕不上,十步望不見。所以我得儘快讓觀眾知道我顧銘義已經回來了。”
“你就是太拼命了,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就像你從高樓上往下急衝的那場戲,明明可以用替身演員,你堅持不用,把脊椎摔傷了。如果不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如果不是休養的這三年,還用去看別人的臉色。大導演,大製作,還不由得我們挑嘛。”
“算了,黃叔,不說這個了,這些年也辛苦你了。你兒子快要結婚了吧,我這裡還有一些積蓄,你拿著在北京買套房子吧。”顧銘義換了個話題。
“小義錢我真不能要,你從老家把我帶了出來,我很感謝你。你養傷的這幾年,不僅沒有把我辭退,工資還多給了一些,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
“好吧,你什麼時候需要再跟我說,我有些累了,先眯一會,到了你喊我。”
“好。”黃源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顧銘義,又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
“小義,到了。”黃源把車停下,回頭喊了一聲。
顧銘義依舊慵懶的倚在後座上,眼睛緊閉,紋絲未動。
“小義。”黃源的聲音大了一些。
顧銘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窗外,雨勢依舊那麼猛烈,“嗯,黃叔,到了嗎?”
“你太拼命了,小義。看你太累了,要不然我們不進去了,大不了咱不幹這一行了,咱回老家,什麼活還養不活自己。醫生都建議你不要從事這一行了,你的脊椎已經承受不得吊威亞了。”
顧銘義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低聲說道:“黃叔,回老家這事你就別提了,那個鬼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了。我要的是出人頭地,萬眾矚目,只有在這裡,只有這一行,才能滿足我的野心。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還年輕,抗得住。你在這等著我吧,可能會很晚。”
“從這裡到那個‘愛來酒吧’還要走一段距離,傘又落在了吃飯的酒店裡,你過去肯定就溼透了。你把我這件衣服披上吧。這些人也真是古怪,每次出來玩都要選一些彎彎角角的地方。”黃源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遞給了顧銘義。
顧銘義接過衣服,微微一笑,“只有在這些地方,他們才不會被狗仔隊盯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會被曝出來啊。”
開啟車門,戴上墨鏡,衝進了漫天風雨中。
黃源在車上看著他把衣服蓋在頭上,在雨中狂奔的畫面,鼻子一酸。再聯想到他的身世,不禁感慨萬千。
人們都看到明星,在電影裡,電視裡,在紅毯上,在釋出會上那光鮮亮麗的一面。背後的辛酸苦楚,真是冷暖自知。
這孩子從小到大受到的苦楚,也就只有他才能深切的感受到。
顧銘義到了酒吧之後,先去了洗手間,找到鏡子,摘下墨鏡,打量了一下自己。
這是他這麼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每次應酬前,總是要習慣性的檢查自己的儀容。
由於是冒雨跑進的酒吧,雖然披著衣服,但是頭髮仍舊被打溼了,雨水順著雪白的脖頸,淌進了他的胸膛上。
連續征戰酒場,他已經是疲憊不堪,平日裡,那雙幽暗深邃的桃花眼,此刻已經佈滿了血絲。面板相對於三年前的光潔白皙,已經有了稍許暗黃。唯有他最滿意的鼻子,依舊高挺,像刀刻一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