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來了。”

柳初雪聲音很平靜，“既然有修道者，自然也有精怪化生靈智，我們和你們沒什麼不同。”

“那個，雪姐，你真的是妖族啊？我真沒看出來……”

後排的秦明聽見兩人的談話後來了勁頭，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柳初雪，搖搖頭道，“怎麼看都不像啊……”

陳夢琪還沒說話，他卻先開口了，恬不知恥的喊著雪姐，套著近乎。

“是啊，只不過我一直生活在人類社會當中，身上的妖氣幾乎完全收斂，你感覺不到罷了。”

柳初雪知道秦明跟林凡關係不錯，也沒有刻意隱瞞，並不拘束，十分自然地交談。不然也不會當著他的面提起自己是妖怪這方面的事。

“妖怪不一定就是壞的對不對？就像你們人類裡面有好人壞人之分，我們妖族裡面自然也有好妖和壞妖之分了。”柳初雪繼續道。

“雪姐，你不用說了，是我想得太多了，不管怎麼樣，你永遠是我雪姐。”

陳夢琪道，嬌俏的臉上露出笑容，顯出兩顆淺淺的小酒窩來。

“那就好，聽見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

石室當中，林凡仍然倒在地上，他的意識卻是脫離了肉體，逐漸升高，飄散，像是雨水滲入大地一樣，滲入山體當中，一絲絲的擴散，最終覆蓋了整座釜山大小几十座山脈。

林凡睜開眼睛，頓時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居然長滿了樹，有些地方還在淅淅瀝瀝的流著水，一隻猴子站在樹上撒了他一身的尿……

“尼瑪，打死你這死猴子！”

林凡眼裡快噴出火來了，一隻野猴子居然欺負到你林爺爺頭上來了！

剛想伸手將那隻猴子打下來，卻是突然發現猴子站立的那棵大樹動了動，啪嗒一聲將猴子扔到了地上。

正在歡快的撒尿的猴子被摔了個趔趄，人性化的揉了揉腦袋，左顧右盼，又尿了起來……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林凡難以置信的大喊，腦海當中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自己這是怎麼了？變成了一座山？！

老天爺你在耍我啊！不就是用靈力試探了一下那碧玉笏嗎，用不著這樣吧？

他看到了自己那龐大的身體，成千上萬的小動物生活在自己的身體表面，一隻只穿山甲在自己肚子裡掏著窟窿……

“日……”

林凡意識一陣模糊，又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石室當中，身邊就是銀蛇與赤紅色的朱果，手中的碧玉笏卻是不知所蹤。

林凡從地面上站起來，感覺自己和釜山之間多了一種莫名的聯絡，一股親切感傳來，彷彿這不再是一座座大山，而是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思想的延伸。

山上每一顆巨石的滾落，水流的濺射，羚羊的跳躍全都一清二楚，一股股神秘的力量不斷湧入他的身體當中。

“這是怎麼回事？”

林凡疑惑萬分，那碧玉笏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怎麼會和釜山產生感應，實在是怪異無比。

就在這時，他耳邊聽到一陣陣模糊的天籟之聲，一陣神清氣爽，腳下出現一朵泛著金光的蓮花，只不過片刻間那金蓮就連同耳邊的聲音一起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林凡不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景象，他仔細回想了下老頭子師傅教給自己的一大堆東西，忽然想起來其中的一條，老頭子說但凡有人成仙，就會出現非比尋常的天地異象，而最為常見的一種則是天降祥雲，地湧金蓮，仙樂奏鳴。

剛剛圍繞自己出現的種種異象很可能就是成仙之時才會出現的情景。

只是，自己這地湧金蓮異象實在是太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