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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義意識形態儘管外表荒誕,但卻向自己的信徒提供了一套嚴整的歷史理念,使最簡樸的公民的生活也很有意義,哪怕只是虛幻地滿足了必不可少的精神需求。在沒有信仰的時代,共產主義就成為顛覆我們觀念的強大反信仰。用武器無法戰勝它,藉助小恩小惠也不能促使它的信徒背棄它。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克服它,即找到更有效的意識形態與之對立。”

眾所周知,在“改革”和“公開化”的年代,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在俄羅斯的影響和力量發生了動搖,這一過程在1987~1990年獲得了真正山崩地裂般的特徵和性質,最終導致了權威的倒臺,緊隨其後的是蘇共的崩潰和蘇聯的解體。如果沒有原來起主導作用的意識形態,像蘇聯這樣的國家根本無法生存。然而蘇聯和俄羅斯聯邦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不是被某種新的、強大有效的意識形態擊垮的,而是毀滅於從各個方向發起的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整體進攻。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坍塌了,然而沒有任何一種其他的意識形態能夠取代它的位置。

俄羅斯聯邦作為主權國家的誕生不是長期民族解放鬥爭或民主鬥爭的結果,否則,在這一斗爭過程中應當可以形成新的思想和新的領袖、新的國家形象和新的公民心理。蘇聯和蘇共輕而易舉的毀滅令人震驚。當然,葉利欽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戈爾巴喬夫又沒有把握住局勢,於是周圍的一切都開始崩塌,猶如老朽的樹木,或是地基和支柱無法承受原有重量的房屋。

誰能給國家一個新的意識形態並領導它的革新和復興呢?根納季·布林布利斯?謝爾蓋·沙赫賴?安德烈·科濟列夫?葉戈爾·蓋達爾?這些人起草了關於蘇聯解體的別洛韋日協定,宣佈在經濟和政治領域實行全面自由化。然而將西方自由主義注入俄羅斯的嘗試伴隨著國內生活水平的驟然下降以及犯罪率和混亂的膨脹,因此它不可能吸引俄羅斯公民的廣大階層。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是作為拼湊的概念來到人們面前的,而不是人民飽經憂患和痛苦換取來的,所以它只能成為很少一部分社會成員的意識形態。

當然,1993年12月12日在全民公決中透過的俄羅斯聯邦憲法收錄了自由民主意識形態的很多基本概念。然而憲法畢竟不是意識形態,其自由主義——像通常所說的那樣——具有“框架的性質”。因此,對憲法的忠誠並不違背對不同意識形態和不同宗教的信仰。

俄羅斯是否需要一個全民族或國家的新意識形態呢?一部分政論家認為,在俄羅斯,對所有意識形態的興趣和信任已經消失殆盡,而這也許是一件好事。“俄羅斯社會有沒有對意識形態的需求和需要呢?”弗·索洛韋伊提出了問題,並進而回答道:“這很值得懷疑。在俄羅斯佔主導的是對任何一種意識形態的排斥,不管是誰信仰它。這樣的精神狀態不是臭名昭著的蘇聯極權主義的後遺症,而是俄羅斯最近十年的歷史造成的。” 前總理切爾諾梅爾金多次談到對意識形態和各種“主義”的拒絕。然而,社會的全面非意識形態化意味著社會陷入混亂和荒誕的局面,與其不可預料後果的力量角逐將佔據思想鬥爭的位置。

恩·巴甫洛夫認為,俄羅斯不能在沒有自己的意識形態的狀況下生存,“俄羅斯應找到自己的支柱,每個文明、民族和國家都有自己的道路以及在精神、政治和其他關係中能夠使人們聯合為一個整體的東西。社會思想或者宗教思想發揮凝聚的作用,或是賦予任何活動以意義,在俄羅斯是由來已久的傳統。從這個意義上講,俄羅斯是一個意識形態的國家。正是有關俄羅斯的特殊道路和使命的思想——並且不一定是官方的思想——維護了它的統一” 。

不久前去世的企業家兼哲學家亞歷山大·帕尼金近些年一直致力於尋找新的、全國普遍適用的意識形態。他向自己的讀者和聽眾宣傳:只有新的世界觀可以解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