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呆呆的看著蕭清淮,這簡直比嘮嘮叨叨的老媽子還話嘮了,見他的長篇大論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南姍笑盈盈端起一盞茶,遞到滔滔不絕的小五同志眼前:「王爺,你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蕭清淮接過茶,喝了幾口後便放下,繼續摟著南姍道:「至於你,什麼都別多想,府裡的一應雜事,就讓孫正英料理著,你只管好好靜心養胎,哪怕天塌下來,還有我替你撐著……」說著,輕摸摸南姍的肚子,柔聲道:「姍姍,別怕,你和咱們的孩兒,都會好好的。」
南姍親暱的抱住蕭清淮的脖子,用力點頭:「王爺什麼都替我著想到了,我不怕。」
蕭清淮輕輕抵住南姍的額頭,兩人的呼吸交織如縷。
次一日,需要上班的小五同志,黑咕隆咚之際便乘轎離府,南姍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天光大明之際,起來吃了頓早飯,孕婦頭三個月最好臥床靜養,是以,吃罷早飯的南姍,打了個睏倦的呵欠後,又爬回床上睡覺。
朦朦朧朧之際,忽覺床邊坐了個人,南姍茫然地睜開眼睛後,看著一個面色溫柔的高貴婦人,頓時傻乎乎著表情,喚了聲:「娘。」
溫氏半俯低身子,慈愛的揉摸南姍的鬢髮,和聲柔笑道:「睡醒了?」
南姍撐著胳膊坐起身,蹭到溫氏身上賴著,眉開眼笑道:「娘,您怎麼來了,何時到的?沒等很久吧,早知您要過來,我就不睡了……」
溫氏一手摟住嬌俏嬉笑的閨女,一手替她理著微亂的髮絲,笑嗔道:「胡說什麼,現在你最金貴,該睡就睡。」
南姍面色微紅道:「什麼金貴不金貴的……」
溫氏愛憐地攬著閨女,溫聲道:「昨兒個董峰家的回府報喜,已將這些日子的事對娘說了,難為你姑爺一個爺們,替你想的面面俱到,娘都沒什麼好交代你的了,你放穩心態,別胡思亂想,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為重。」
「我曉得。」南姍搖頭晃腦應下,又一臉期盼道:「離哥兒和果哥兒有來麼,我想他們了。」
溫氏語氣舒緩道:「今日沒帶他們過來,你爹說了,又不是出門趕集去,一窩蜂的全來這裡做甚麼,只有你大伯母和你三嬸來了,你三嬸還帶了嫵姐兒來,她們這會兒在外頭坐著。」
南姍打了個細細的小呵欠,懶洋洋道:「這些天睡得骨頭都軟了,我去外頭見見她們吧。」說著,就朝銀紅點金色的撒花軟簾處喚道:「夏桂,夏枝,進來替我梳妝。」
已是春暖時節,早不必再穿豐厚的冬衣,因南姍離肚子顯懷的距離還很遠,是以一件楊妃色的輕盈薄綢上衣配著月白色的羅裙,襯得南姍依舊身姿裊裊,體態輕盈,樣式簡單的髮髻上,只斜斜插了一隻嵌紅寶的桃花簪,簪頭垂下三綹細長的流蘇,流蘇末尾分別綴著一顆紅寶石珠子,另別著些許小小的珠花。
一切妥當之後,南姍扶著夏桂的手走出臥房,坐到挨著正廳的左一隔間,雲芳見南姍要見別的來客,便吩咐人去廂房將小楊氏、葉氏和南嫵請進來,自南姍疑似有孕之後,蕭清淮便格外注重安保工作,他和南姍居住的一大排正屋,除了極少數的人,其餘一律不許隨意出入,誰敢犯錯,罰你沒商量。
四十四歲的葉氏想是被招待了許多碗茶,喝得表情滿臉抑鬱,已二十五歲的小楊氏,在南家錘鍊這些年後,也微有了大家夫人的氣度,十一歲的南嫵已出落的十分亭亭玉立。
三人進來後,南姍擺一擺手,請她們坐下,再吩咐上茶,先對眉眼溫靜的小楊氏笑道:「大伯母,如姐兒怎麼沒一起過來?」
葉氏撇了撇嘴,想是對南姍張口就問一個庶女表示不滿,南姍只當沒瞧見,笑望著小楊氏,聽她溫溫和和的說道:「如姐兒怕吵了王妃清靜,便沒一起跟著來。」
南姍笑了笑,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