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馮又抱著元榕讓他的腳尖稍稍觸碰到水，然後詢問著元榕的感覺，“父親，會覺得太燙或者太冷嗎？”

“不會，這個溫度剛剛好！”元榕嫣然一笑，心中被馮的體貼入微弄得暖洋洋。

被元榕的笑容感染，馮也回給元榕一個微笑，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再次確認一次，“父親不要勉強，真的不會覺得太熱或太冷嗎？”

“呵呵。”被馮的“囉嗦”逗笑，元榕第一次在馮的面前露出俏皮的神情，“風兒，怎麼好像你才是父親，我反而是少不經事的小娃娃。”

“嗯——如果真的有這麼美麗的一個兒子，我倒是很樂意呢～”馮眯著一雙眼，也和元榕開起玩笑來。

“呃——”沒想到馮會反過來取笑自己，元榕瞪大一雙碧眼，不知該說些什麼回過去，最後還是以認輸而告終。

不過，還是有些小小的不甘心的元榕推了推馮悶笑得顫抖著的胸膛，“好了風兒，把我放下，你出去吧。”

“嗯？為什麼？待會兒我還要幫父親擦背。而現在——”馮故意壞壞的在元榕身上來回打量一番，然後裝出一副色色的模樣說道，“現在我還要幫父親脫衣裳呢～”

“啊？？！！”元榕幾乎是驚叫出來的，然後連忙更加用力的推著馮的胸膛，嘴裡急急的說著，“脫衣服這種小事情我自己可以了你出去吧我也不需要擦背只要泡一泡水就好了。”

一口氣不加任何標點的把話說出來，元榕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背過氣去。

馮雖然知道元榕一定會因為他剛才那句話而感到害羞，卻沒想到元榕的反應居然會這麼激烈。

“父親為什麼這麼激動？我們都是男人，需要這麼緊張嗎？”馮笑呵呵的問著元榕，但還是輕輕的將元榕放在了浴盆邊上，免得他掙扎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撞到哪裡或者弄痛雙腳。

見馮放下了自己，卻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元榕的臉越漲越紅，低下頭悶悶的說道，“風兒，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父親，為什麼這麼排斥我留下？如果不告訴我，我是不會出去的。”馮蹲下身，難得強硬的逼問著元榕。直覺的，馮認為元榕會有這樣的表現，證明昨晚那不安的理由，還在持續，或者，還有別的理由令元榕感到不安。

昨晚的他已經因為只考慮自己的心情而害父親傷心了一次，他不要再重蹈覆轍。

“——”元榕看著眼前那一雙堅定的眼，猶豫再三，還是小聲說出了自己情緒這麼激動的理由，“我待會兒泡水的時候——是要將雙腿變回蛇尾的……”

“所以？”馮微微挑眉，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關聯性，“雙腿變回蛇尾，為什麼父親就堅持要我回避呢？”

“因為……”元榕抿抿唇，吞吞吐吐的說道，“蛇……蛇的樣子，通常都會讓人很討厭吧？光溜溜還有那麼多鱗片……”

“！”馮一下子恍悟。原來父親在意的是這件事。確實，在昨天以前，他對蛇確實沒有什麼好印象，甚至是帶著一點厭惡。而且他相信這世上大多數人一見到蛇都會渾身汗毛豎起。但是昨天以後——

“如果是父親的蛇尾，我完全不會覺得討厭啊。”馮放柔了聲音，一雙手輕輕握住元榕那緊緊攥著衣襟的手，“而且，昨天我不是已經見過父親的蛇尾了？那時候我也沒有覺得討厭。”

“真的……不會覺得噁心或者討厭麼？”元榕聽了馮的話，微微抬起頭，試探性的問道。

“父親不相信我的話麼？”馮不答反問。

被馮一問，元榕只好點頭表示自己相信了馮的話。但是，他還是堅持道，“即使是這樣，風兒也還是先出去吧。我，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可以的。”

“哎……”馮見元榕這麼堅持，故意嘆了一口氣，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