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還沒到地方,這不就失血過多死了。
龍九不知內情,看看左右,雖沒看見官府的鷹犬爪牙,可也覺得十分不安,於是掉頭就走……
夜寒軒把目標的最新狀況又回稟給蕭掩了。
蕭掩和煦的表情盡褪,變得看不出喜悲的樣子。
“他去了明昌坊?”
夜寒軒點頭。
那是與預計完全不同的路線。
蕭掩毫不猶豫一揮手:“包圍,抓人。”
整齊的跑步聲響起,身後的官兵分四路離開。
嶽凌風聲音變得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不跟他去老窩了?怎麼突然抓人了?”
蕭掩眉心幾不可察的一蹙,那是瞭解他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微表情變化,說明他生氣了。
嶽凌風道:“難道他發現了咱們?”
蕭掩道:“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但他肯定不是回老窩了,只有先抓人了。”
跟蹤已經沒有價值了。
……………
手被揹著,身體又被人搶摁到地上,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龍九過了一吸才反應後來,抬頭看,官府的鷹犬爪牙各個神情肅然,那厭惡的目光顯示出在他們眼裡,自己連蒼蠅都不如。
他先是恨,突想起出門時二哥的叮囑,牙齒一用力,咔的一聲,卻在這時候下巴脫臼了。
龍九急紅了眼睛,仇視的看著前方的人。
前面的男子一身飄散欲仙的白袍,除了頭頂一抹玉色,再無其他,他比那冬日白雪彷彿還要乾淨。
“呀……”龍九大喊一聲卻起不來,有別的力量束縛著他。
白景晨卸了賊子的下巴又取了人家嘴裡的烏藥丸防止人家自殺,後卻對人家的仇恨視而不見,側著頭不知道看向哪裡,深情專注認真……然後身前任由他方才傷了的人吼著,掙扎著……
直到蕭掩和嶽凌風從他看的方向過來,他才讓出正對著賊人的位置。
蕭掩到了地方直接問道:“你是這樣說,還是嘗試過來俊臣的逼供手法再說?”
來俊臣當年能止小兒夜啼,有些年紀的軍人當然知道,簡直聞風喪膽啊。
龍九道:“那是違反朝廷禁令的,你敢對我用刑?”
蕭掩道:“朝廷律法,是為了保護安分守己的好人,而不是照顧你這種喪心病狂的惡徒,我怎麼不敢?再問一遍你要不要試,如果你要,立即就可以送給你。”
眼前的少年有這一副舉世無雙的好皮囊,他的聲音溫和如風,沉醉如酒,男人也覺得好聽。
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說的話雖然強勢,可態度語氣沒有一絲威脅感,像是問你要不要吃飯那樣平靜。
龍九卻覺得身冷之極,他問道:“你是蕭二郎?就是你?”
蕭掩微微一笑:“幸會,我就是蕭掩,你怎麼選?”
0266 審問
蕭掩捧著涼茶坐在胡凳上,聲音溫純,循循善誘的說著:“人總是這樣,在沒有遇見某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對那些事情不屑一顧,發表天真的看法,就比如說著嚴刑拷打,我在兒時的時候也覺得,不管是誰折磨我,如何懲罰我,我不想說的時候,就永遠都不會說,可是長大了之後,到過邢獄,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別說讓人往耳朵裡灌鐵水,就是他威脅我說要打我一鞭子,我也要招供了,你看看,你還在堅持什麼?”
他在跟正在受烙鐵之刑的龍九說話,龍九選擇不招,所以就被他帶了回來。
太守衙門的牢獄是一排排沒有窗的小格子房建成的,裡面冬冷夏熱,常年不見太陽,到處都是腐臭的氣息。
牆壁上一盞昏暗的油燈,不過足夠讓人看清眼前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