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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上午尹氏和吳氏說的話李珍珠都聽在耳朵裡,也記在心裡。
母親給父親下藥是在醒酒湯裡,她看到母親又帶了老鼠藥過來,想到父親總是輕視她和母親,就鋌而走險,模仿母親之前做過的事,給父親下藥。
652 謀殺親夫
還真是女兒拿了。
尹氏聽的腦袋轟的一聲,逼著自己鎮定,然後問道:“你確定阿耶吐了,沒有喝下去?”
李珍珠點頭:“他說太苦了。”
能不苦嗎?一個大宅子毒老鼠的量全都給放進去了,一點沒剩。
尹氏抱著僥倖心理道:“既然他吐了,應該沒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娘過去看看他。”
李珍珠點頭。
這樣尹氏出了房門,從中間的隔斷走,然後又是一道門,她輕輕撩開簾子,屋裡酒臭氣撲鼻而來。
尹氏捂著鼻子走進去,李玉郎在睡覺,沒有下人打擾,吳氏也不在,她看向床邊,李玉郎躺在那裡。
沒有動靜,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時突然就哇的一聲,是李玉郎趴在床邊吐起來。
燈光昏暗,尹氏聞到酒臭氣以為他是喝多了嘔吐,正在猶豫要不要幫他叫人打掃,無意間看到嘔吐物中有紅色。
她心中咯噔一下,走進了一看,果然是血跡。
看來毒藥量太大,即便是吐出來,應該也有效果了。
那不知道這人最後會不會死?
她攥緊了拳頭,不知道是該去叫大夫,還是再等等看。
顯然叫大夫就會事情敗露,不叫,她並不是真的想丈夫死。
她等李玉郎吐完,叫道:“玉郎,你很難受嗎?”
李玉郎倏然睜開眼睛,然後眯了眯,後眼睛一立,啞著聲音道:“珍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嗓子這麼疼,肚子裡像是有火燒,是不是你要害我?”
尹氏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後驚駭無比的看著李玉郎。
李玉郎瞬間清醒了,之前他雲裡霧裡就是覺得女兒有點奇怪,根本就是無意間說的,不然他早就喊人了,可是尹氏這態度。
李玉郎急的要坐起:“你和你的好女兒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的好女兒?
尹氏心想他始終都不願意當女兒的父親,他還要把她的女人嫁給小妾的侄子。
他還要把自己的嫁妝給小妾的兒子。
他甚至想拿自己的女兒婚事做筏子,來達到讓他兒子被國公府承認的目的,為的都是別人。
她跟他生活十年,每日看臉色,對他殷勤備至,可是到底換來的是什麼?
沒有愛,永遠也不會有,甚至連女兒的那份愛都沒有。
他們之間,永遠有人比她更重要的在他心裡。
與其這樣,那就真的當沒有他好了。
往事的種種湧上尹氏心頭,長久以來的被輕視被嫌棄讓她傷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她也顧不得汙穢,陡然間掀起被子將李玉郎捂在其中。
可李玉郎畢竟是大男人啊,喘不上氣,生命受到威脅,他開始大力的掙扎。
要不是他喝了太多酒,肯定一下子就會把尹氏制服,現在勉強能打個平手的樣子。
尹氏見要抱不住他了,這人如果放出來,還有她和女兒的好嗎?
想及此,她一不做二不休,從髮髻中抽出金簪,趁著李玉郎頭鑽出來的時候,直接對準了他的太陽穴:“四郎,為了孩子,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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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完賓客,蕭掩終於能回來陪他的新娘子了。
653 睡不著的岳父
新房就是李蘅遠的西池院,臥房就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