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
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笑著揉了揉苒安的頭髮:“沒什麼,上去吧。”其實我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可否留個位置給我,讓我在一旁陪伴。
直到指尖的菸蒂灼燒到了他的手,趙致遠才覺察過來,不記得自己這一晚上抽了多少煙。自從苒安再次出現之後,他總是會選擇用煙來麻痺自己,讓自己放鬆,可腦中卻總是不可抑制地想起當年的那個她,狡黠地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將煙塞入他的口中。煙上有她的味道,也有他的,似乎唯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讓自己感受到她的溫度,告訴自己她從未離開,延續著他們的感情??????時間是一種解藥,可以舒緩歲月帶給我的傷痛,卻也是一種毒藥,讓我對你越來越上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透過樓道間的窗戶,清晰可見她和其他男人待在車上,遲遲沒有下車。腦中忍不住瘋狂地想象著他們在說些什麼,是濃濃的情話,還是依依不捨的別離?自己在這裡等了苒安一晚上,可她卻徹夜未歸,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一整夜,他們做了什麼,趙致遠不想去想,更是不敢,只要一想到她曾經屬於過其他男人,她的身上有過其他男人的氣息??????嫉妒就會吞噬他整個的心,變得失控。
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苒安,頭髮散亂,眼神迷離著,身上的酒味無聲無息地竄入他的鼻尖。略帶決絕地將手中的菸蒂揉碎,冷嘲熱諷著:“怎麼樣,一夜春宵,似乎你過得不錯嘛。”
可苒安卻像沒有聽到一樣,從他身旁擦身而過。這樣的漠視徹底激怒了趙致遠,一把扯過,將苒安摁在了牆上,手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林苒安,我在和你說話,聽到沒有。”
漠然地轉頭看著他,心像死卻了一般,眼神空洞著:“趙致遠,你現在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趙致遠沉默了許久,攫住她的手慢慢鬆開,輕輕地描著苒安的眉眼,柔情似水地望著她:“你覺得呢?”苒安,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在你身邊,無怨無悔。而你,會和我一樣嗎?
愛情之中,本就沒有那種所謂的低賤卑微之分,可我卻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清自己的身份。所以,餘情未了?嗬,恐怕我連那個資格都沒有,略帶不奈地拍掉他的手:“之前你對我怎麼樣,我認了,因為欠了你。可我們之間維持著這樣一種病態的關係,你不覺得累嗎?請不要用這種傷人傷己的方法,我愛過的趙致遠,不是這樣的人。”
她說愛他,可為什麼你在說愛的時候,卻可以那麼心安理得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苦笑著後退了幾步,靠在了樓道間的扶手上:“你有資格在這裡說愛嗎?如果你愛我的話,為什麼當年可以那麼輕易地離開,而現在又可以在其他男人身旁徘徊,林苒安,沒發現,原來你這麼的博愛。”
你早已有佳人相伴了,可現在又為何要苦苦相逼。每每見面,那些令人痛徹心扉的話,我已招架不住。趙致遠,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愛過??????只是曾經。”而現在,再不敢奢望說愛,因為你的身旁早已容不下我。
崔陽沒過多少天就回來了,一回家就看見苒安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自覺地裝作沒有看見,倒不是他不關心苒安了,而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太瞭解她,就算問了也不會問到什麼。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有什麼事,寧願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也不願意別人去同情半分,所以照常一臉不正經地和她玩笑著:“妹妹啊,想我了沒啊?”
苒安只淡淡瞟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繼續看她的電視去了。崔陽無所謂地摸了摸鼻子,一如既往地賴在她身上:“妹妹啊,在家是不是很寂寞空虛呢,要不陪哥哥我去夜店逛逛,趕巧我最近公事繁忙還沒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