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在他手裡越來越繁榮的美好祝願;就匆匆離席了。
季禾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荒涼的落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本能的覺得如果不是被逼入絕境,他絕對不會輕言放棄的。路皓程接手電視臺也有好幾年了,一直管理得妥當,甚至好多節目都連續幾年拿下收視率的無冕之冠,有些更是他親自監製,足見是投入了大量心血的。
桌子下垂著的手被使勁捏了捏她才回神,瞪了他一眼,低聲開口:“習季然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便朝著對面的人道了聲失陪,壓著步子出了包房。
一直到幽深的走廊盡頭,她才站定開口,語氣有些生硬:“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習季然一改包房裡風輕雲淡的姿態,又嬉皮笑臉了起來:“你男人有本事吧,以後你就是電視臺的老闆娘了,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你抽什麼風,幹這種事!”季禾語氣衝。
“我這可是為了你,又怎麼了?”
“對啊,是為了監視我困住我吧,以前我覺得你挺好的,挺適合做戀人的,剛剛還打算說準備好了就嫁你,可是你則是幹什麼?迫不及待地將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看著?你幹嘛不索性拿條腰帶把我捆在身上隨身攜帶啊?!”季禾氣急敗壞。
習季然依然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笑得不以為然:“要是能的話我肯定不反對。”
季禾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呼吸才平靜下來:“我不是一部手機,或是你的附屬物,我的身份先是季禾,再是你的女朋友,有獨立人格的女朋友。習季然,你沒資格這麼不尊重我!”
習季然一臉無辜:“我怎麼不尊重你了,我又沒做多傷天害理的事。”
季禾見他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更是口不擇言:“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也不應該建立在糟踐別人勞動成果的基礎上啊。電視臺在路總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你這是要讓一整個電視臺的人為你那點狹隘的心思陪葬嗎?!”
其實她知道,習季然有的是頭腦,管理的絕對不會比路皓程差,只是當下氣憤的情緒佔領了高地,擠走了那些殘存的理智。
習季然臉色終於黑了下來,桃花眼裡的笑意全部收斂,眸如點墨,黑得驚人:“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季禾已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但是死不低頭:“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鞋跟跟大理石地面的碰撞,悶啞又沉重。
走廊上的燈瑩白如玉,照在她挺直的背影上,優雅得像是舞臺上的白天鵝。習季然靠著牆,目送她氣沖沖的離開,良久,終於燃了根菸,卻最終只是靜靜地看著它慢慢燒完,猩紅的火光在指尖跳躍,忽明忽暗,像他此刻的心。
是不是走得越近,就越是看不清楚?
……
自從那天她拋下他送方義去醫院之後,已經兩天了。
季紫看了看手機,沒有半點訊息。
“別唉聲嘆氣了,哪個考研生像你這麼輕鬆的?我剛從考研教室那邊過,發現有人連電飯鍋都帶過去了……”何蓉放棄了本專業的工作,毅然跟著她家男人去了網遊公司做策劃助理,複試已經順利透過,回來收拾行李就又看到她抱著複習書走神。
季紫被提醒了,想起自己昨天下定決心好好唸書,以後用事實反駁爸媽,用實力證明自己足夠站在他旁邊,就忙又拿起題庫,埋頭咬筆桿子了起來。
何蓉搖搖頭,這個傻丫頭。
午飯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抱著電話左思右想,覺得自己應該含蓄點矜持點,不能太自降身價,就撥了電話給覃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