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牢房裡面的人時,臉色慢慢沉了下來,這個南宮尋,竟然關了這麼多人。
他到底想幹什麼?
表面斯斯文文的,實際上卻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兩個家丁直接把他們押到最裡面的牢房,開啟房門便把他們兩人用力一推:“進去吧!”
把他們推進去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把牢房的門關上,隨後冷冷笑了一聲,轉身往牢房外面走了出去。
隨著家丁離開之後,整個地牢就安靜了下來,這裡分明關了不少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雙眼空洞,呆滯蜷縮在牢房中,看上去似乎是受到了驚嚇。
讓水瑾萱更加在意的是,她從剛剛開始,就感覺周圍的陰氣越來越濃,可是這陰氣到底從哪散發出來的,她卻無從探知。
她正尋思著如何與這裡的人交流,一道聲音卻突然從對面響起:“又進來兩個陪死的。”
這深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從聲音中不難判斷,這人估計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
她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蓬頭汙面,神情有些頹廢的中年人正坐在對面的牢房中,看著她們的眼神就猶如看死人一般。
水瑾萱的眉頭皺了皺:“兄臺,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輕輕笑了笑:“看你們這裝扮,應該也是道士吧?”
也?難不成他是道士?水瑾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即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兩人剛剛出山不久,路過此地,見這裡陰氣沖天,便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南宮尋竟然……”
“你們別折騰了,都是假的!”聽到南宮尋的名字,那中年男人一拳砸在鐵欄上,眼中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假的?”
說起這個,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所謂的陰氣,不過是那個傢伙製造出來的怨氣罷了,為的就是吸引我們這些道士。”
“那個傢伙?”水瑾萱有些不解。
那道士不耐煩地指了指她們旁邊的牢房,說:“就在你們隔壁,躺在地上的那個。”
他這麼一指,水瑾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人正趴在地上,她身上穿著一件沾滿鮮血的白色長裙,纖細的手猶如枯木,遠遠看去,她還以為是一具屍體。
等等,這手……好像是那天從房間裡面抓住她的那雙手,原來她被轉移到了這裡。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在向自己求救,莫不是南宮尋對她做了什麼?
一番尋思後,水瑾萱又轉頭對那大叔問:“她是什麼人?”
聽到她的問話,那中年男人換了一個姿勢,有些頹廢地看在牆根上,道:“據說是南宮家的人,具體是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只不過這人懸的很,以吃人肉存活,我們這裡的人,包括你們,將來都會成為她的糧食。”
“南宮尋為什麼會養著這麼一個怪物?”這種逆天的存在,南宮尋留著她做什麼?直接弄死不就一了百了?又何必折騰這麼多事情,稍有不慎,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會流傳出去,到時候,南宮府怕是保不住。
“誰知道呢,南宮尋好像不喜歡她,卻又費盡心思為她抓人,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倒是害慘了我們這些好心的道士。”中年男人連連搖了搖頭,臉上皆是無奈的神色。
隨著中年男人的話音落下,整個地牢就陷入了一陣寂靜,而水瑾萱則是開始觀察隔壁那躺在地上的人。
仔細一看,她震驚地發現,這個人的身上竟散發著一股濃重的怨氣,這股怨氣已經超越當初她在醫院的時候碰到鬼嬰時的那股怨氣。
怨氣和陰氣本來沒多大區別,陰氣和怨氣都會招引厲鬼,而這個人身上的怨氣已經濃重到了一個極限,也難怪她會弄錯。
可是她的身上到底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