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魏王出兵了!”
張天放站在山巔,他束手而立,寬鬆的長袍隨著微風抖動。
四外高聳入雲的古木,枝葉較為的茂密,樹冠猶如華蓋,遮掩著天空中的光芒,為他遮風擋雨。
“魏龍向南,這是攻兗州了,兗州的衛侯也算是英雄,可只是兗州一州之地,可敵不過魏王,而且這衛侯也不曾一統兗州。”
李敬手中拿著一根馬鞭,他伸手指向兗州方向,語氣平淡的講述道。
“衛侯非是不能一統兗州,而是不想,”張天放嘆息一口氣,他對衛侯極為的讚賞,兗州地處中原,向來是四戰之地,兵家必爭之地。
如今天下大勢演化的如此之快,北面有魏王自鄴城崛起,一統冀州,攻幽州,佔幷州,南方徐州李天賜也是英明神武,一統徐州攻揚州,
西面龍門關內,唐王把持朝政,排除異己獨攬大權,就算是東方安分的齊侯,齊侯出自青州蘭家,此乃九州名門,那也是實力雄厚。
這就是中原的壞處,四通八達,雖然繁榮昌盛,可四面皆敵,自古爭天下,必定先佔一邊,固其基業後,才會出兵中原爭雄。
不過中原也不是不能崛起,但付出艱辛險阻,超越他人何止三五倍,四方皆敵連年大戰,不能有一場敗仗,一敗將會喪失所有。
衛侯曉得自己天時已過,他的情況要比楚侯惡劣多了,再無輾轉折騰的餘地,很是識趣的不去一統兗州,只是佔據幾郡之地。
開始安守本分,要是敵人只有一州之地,當然容不下他這位衛侯,可如今攻兗州的,哪一位不是雄踞天下幾十州,他只是佔據幾郡之地,根本算不上什麼可以接納他,不會遭受猜忌。
“魏王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此番他攻兗州,一切都是王上的計謀,”
“魏王必敗無疑,最後獲勝者,唯有王上,”
“張先生過譽了,如今大戰還不曾發生,一切皆有可能,孤怎敢言必勝,”李敬微微搖頭,語氣上面倒是有著謙虛,但臉上志得意滿的神態,根本不曾有半分的遮掩。
“王上何必謙虛,想王上修秘術,以黃蟒吞赤龍,完成自古未有的壯舉,掃蕩漢室餘孽,應天命稱王建制。”
“十日攻陷徐州,這種種每一種都是不可思議之事,常人根本完成不了一種,可如今全部都被王上完成,”
“這豈不是在預示,天命在王上,所以魏王必敗,王上必勝。”
張天放揮灑自如,他指點江山,有著一股揮斥方遒之勢。
“張先生說的不錯,”一旁一位文士,卻也是不甘寂寞,他上前附和了張天放一句,也開口誇讚的講道:
“王上為土德,凝聚黃蛟唐龍,周琅卻是水德,凝聚的是黑蛟魏龍,”
“要是漢室還在,水克火,周琅還有天命在,如今王上應天命滅漢,稱王建制,漢室以亡,水德天時已過,自此土德當興。”
“土克水,周琅在王上面前,位格自低一等,氣運被王上所克,此戰輸贏已成定局。”
“再言王上佈下奇謀,為引周琅入局,已經準備多年,此刻周琅怕是還以為王上身在揚州,不知王上已經在徐州親提大軍,正恭候周琅攻兗州。”
“王上以逸待勞,豈能不勝!”
“此謀都是文則出力不小,要是能勝周琅,文則當為首功,”李敬話語一轉,繼續開口講道:
“張先生能夠勸服徐州世家,功勞也是不小,倒是此番周琅攻兗州,還需要勞煩張先生前往兗州一趟。”
“能夠為王上效勞,是臣的本份,”
“臣這就動身前往兗州衛侯處,一定讓衛侯曉得大義,歸降於王上。”
“衛侯是關鍵,孤已經和他不止一次通氣,可他一直都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