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暫離去。”
“然。”
殿中安靜一些了。
約過了二刻鐘後,低微的,卻有點亂的呼吸聲中,另一個宮婢悄悄地朝遇阻看了一眼,見她睡得香覺,她搓著手,有些不安的走動著。
這時,她聽到了腳步聲,卻是那個宮婢回來了。
這個宮婢大為歡喜,她迎上去,低低地說:“怎地才回,我已腹有不適了,你守著姬。”
“諾。”
聽著第二個宮婢遠去的腳步聲,背對著她們,睡得好不香甜的玉紫,卻突然睜開眼來。她盯著裡側的牆壁,得意的一笑,暗暗想道:我這一招,是應該叫做虛張聲勢,疑兵之計?還是叫做打草驚蛇?或者叫提醒提醒?
笑著笑著,她的笑容一收,暗暗沉吟:終不是長久之計啊!
就在第一個宮婢離去不久,土臺騰騰的火把光中,一個宮妃皺著眉頭,她盯著前方,疑惑的問道:“如此說來,那玉姬,與公子出有聯絡?”
她說到這裡,也不用對方回答,便站了起來。
在原地踱了幾步後,她揉搓著額心,喃喃說道:“也不似。公子出既已把她送出,怎會再理會於她?莫非,莫非,她真告知過公子出,她懷有身孕?因此,她的身邊,已有公子出的劍客在暗中相護?可若真是如此,公子出為何會將她送入宮來?莫非,公子出別有他意?再則,她怎麼一去南苑,便想到會有人刺殺?莫非?”
她已是越想越亂。那宮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腳步一頓,沉聲命令道:“葜!”
“臣在。”“刺殺之事,暫且推後!等查明之後再行安排!”
“諾!”
……
二刻鐘後,齊宮東苑明亮華麗的殿堂中,一個年輕的身影在喃喃說道:“這是何意?這是何意?”
齊太子宮中
一個劍客叉著雙手,朗聲說道:“殿下一離去,此婦便有如此作為。”
齊太子皺著眉頭,久久一動不動。
半響後,他喃喃說道:“姬所言有理,南苑易招刺客。而姬,還不能死。”
那刺客正是剛才在玉紫的房中,對她舉劍的那個,這時的他,已完全明白了太子的心意。當下他叉著手,慚愧地說道:“是臣魯莽!”
如齊太子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玉紫有利用價值,或某種他放不下的緣故,他怎麼會降駕屈尊,一而再地貼上她的冷臉呢?
若是因為她態度不恭便可殺,那玉紫,已可殺了無數次了!
頓了頓,那劍客說道:“臣願暗中保護玉姬!”
齊太子沒有回答,他皺著眉頭,還在沉吟,“她為何在暗室中寫上這麼一句話給趙出?莫非,她與趙出本有約定?或者,她的身邊,有趙出的眼線?”
那劍客見他沉吟不已,插嘴道:“趙出此人,手竟伸得這麼長麼?齊王宮中也有眼線?”
齊太子搖了搖頭,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南苑本是是非之地,在那地方有眼線的,多著呢。”
“然!”
“去吧,小心一點,現在,姬不能死!”
“諾!”
“密切觀察,是否有趙出的劍客在暗中相護!”
“諾!”
……
第二個宮婢去得太久,那個候在玉紫身邊的宮婢,有點不耐煩了,她悄悄地朝玉紫看了一眼,見她睡得甚香,便搓了搓手,悄手悄腳的,又走了出去。
直到一刻鐘後,兩個宮婢才同時回到房中。
而這時,玉紫已就著牛油燈,在塌上翻看著竹筒。
沒有想到她竟然醒來,兩個宮婢心中七上八下,她們小心地看向玉紫,見她神色不動,心中很是不安。
這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