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開啟泥封,咕咚,喝了一口,‘磬,今晚我陪你喝一杯,一路走好’倒了一杯放在一邊,某白獨自抿著,‘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它牽引你的夢……’夜深,寒氣也越發的冷,這酒也就喝空了,意識也放開了,情緒化的某白再次展現了自我。
‘細雨帶風溼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辜的仰望,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倚著冰涼的石碑囁嚅。一副,頹喪,無助,失落,傷心。
不知何時,隨風而動,一抹白色的裙袂飄了過來,某白的面前停下了。彎腰,俯身,一手抬起,撫上了某白的臉龐,擦去掛在臉頰的淚痕,輕柔的如風,只是溫暖卻抹不掉。
迷迷糊糊中,某白感覺到了臉上的異樣,似睜又閉的眼瞼努力掙扎著,眯著的眼神在月光下,墨藍的如一灣深潭,‘回來了,捨不得吧’呵呵‘我也捨不得,隨時歡迎回家,我再給你唱首歌吧’
這酒醉的嘶啞,連口哨都變異了,一段口哨前奏,進入了正曲‘在這美麗的夜裡,等你等到我心碎,怎麼不見舊愛侶,問問為何我空虛,是我錯失的字句,把你傷透我不對’搖了搖頭,‘不好’嘟囔道,‘你的瞳,是褐色的迷夢,睫毛像翅膀逆光撲動,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渦,願沉醉在這永恆的虛空……’眼淚啪嗒滴在某白臉上,‘下雨了,連老天都傷心呢’嘟囔著,不願睜開眼睛,好像在夢中,才是真實的。
清晨,一隻早起尋食的小鳥啄醒了某白。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天亮得刺眼,下意識地手遮涼棚,什麼時辰了,心道,眼睛算是睜開了,腦袋疼的要命,一股濃濃的酒氣,哦,昨夜宿醉,風過,掀起一片塵土,才想起,這裡,昨天,心冷。
清掃了一下,跟磬道別,離開。渾渾噩噩,表面依舊,心裡傷痕累累。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某個清晨,某白一輕裝包袱,離開了雲府,開始了人生的流浪。
一天一天暖和起來,商貿往來越發忙碌。
‘爺,這皇城馬上就到了‘嗯,某甲看著自家爺對著國民無限嚮往的皇都竟然無動於衷,想著,也是,跟著爺走南闖北,那手段,那魄力,再瞧爺身上飄灑的氣質,尤其是,眼光飄向了尾隨的馬車。爺,是個人物,是個難以仰視的人物。
某乙打斷某甲的繼續遐想‘別擾爺了,想想這趟門如何瀟灑吧,下一站,是哪兒還不知道呢‘一夥手下算是找回了心,趕緊看啊,玩啊,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地了。唯獨首席高參西夏洌一臉沉靜,隨時倒茶,招呼著大當家。
穿街走巷,一行人,尾隨著前行的一人,到了某條巷子,某間府邸停下來,很有派頭,不用說,位高權重那種,門口清掃的一塵不染,對面的院牆上停著幾隻發呆的麻雀。
站立,不動,發呆,出神,家,那個心停靠的地方,浮萍終究會生根發芽。
‘嘿,幹什麼的,閒雜人等不得在此逗留‘嗆啷聲,手下抽刀,一流水的寒光,隨時,解救那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傢伙。
‘主……主子,主子,您回來了‘一人瞧出了端倪,’主子回來了‘響徹沉寂已久的雲府,麻雀們也被這一嗓子,驚嚇得落荒而逃。片刻,一群人,衝了出來,見到某白的那一刻,剎住了。門檻內外,兩世界。
什麼樣的人啊,這孩子,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一臉的滄桑,頹廢,垂落的長髮,隨意梳著,風動,飄舞著,掀起那抹熟悉的墨藍。
‘孩子,回來了‘’娘‘駐足已久的某白風一般奔了過去,將眼前的婦人緊緊摟著,依偎著,像迷途而歸的小貓,久久的,嗚嗚嗚。
‘爺,這是‘’我家‘’你們跟我來吧‘一人走出,’喏兒‘’主子‘淚眼汪汪。
哦,怨不得,原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