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帳篷之外,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沈之年收起密信,掏出打火機點燃,然後才淡淡開口,“進來吧。”
進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長相冷俊,身材清瘦,身穿一身衣,不苟言笑。
見到辦公桌上即將燃燒殆盡的灰燼,他微微一挑眉頭。
“看過了?”
沈之年示意他坐下,自己也隨意的將一條長腿搭在另一條長腿之上,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
“看過了!怎麼?你也得到了些訊息?”
年輕人顯然不是個愛笑的,聽見沈之年問話,輕輕點點頭。
“是,所以才想來告訴你一聲,沒想到你的訊息比我的還快。”
“這是自然,說說——有什麼想法?”
年輕人略一思索,再抬頭時目光清明堅毅。
看得出來,是個心性澄明又有主意的人。
“我覺得這事之中有蹊蹺,可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太明白。”
沈之年食指輕輕敲著辦公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這種聲音,彷彿打在黑衣年輕人的心上,讓他不由坐直了身子。
“你已經有看法了?”
“是也不是!”
年輕人臉上疑惑更甚,等待著沈之年的下文。
看得出來,沈之年對這人很是信任,兩人談話之間的氛圍也很輕鬆。
“好,那我先問你,你覺得這件事中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的地方嗎?我覺得還真有兩個。
其一就是幕後的那個神秘人,這麼幫江小姐到底是圖什麼?
其二是這位基地長的掌上明珠,她為什麼要去追殺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沈之年笑了,看了一眼黑衣年輕人。
“廖正,是誰說你沒腦子,只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的?在我看來,你不但有腦子,腦子還相當好使。”
廖正一個大男人被沈之年當面誇獎,大有幾分不好意思。
“你這是打趣我?還不是白山那個嘴貧的,向來說我沒腦子,我還說他只會動嘴皮子呢。他那人,從小到大心眼子都賊多,表面上看誰都笑嘻嘻的,背後指不定有什麼壞心思。”
沈之年含笑看著廖正,“你們呀!就是讓我頭疼!”
白山,廖正和沈之年三個人,雖是主僕關係,但是三人從小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
長大之後,沈之年身居要職,白山與廖正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白山和廖正兩人,向來性格不合。
每次見面都免不了你打趣我,我看不慣你,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言歸正傳,你這兩點疑問提的好,這也是我暫時想不通的地方。先不說幕後的神秘人,為什麼會幫姜寶兒?畢竟他在內城搞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我們先說說另外一件,那就是江寶兒要殺姜唸的事,這件事,倒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記不記得我曾經讓你去做的事?”
廖正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你是說之前讓我私下裡取到江小姐的頭髮,去和基地長的頭髮做親子鑑定的事?”
沈之年點了點頭,目光裡滿是回憶。
“基地長找回江寶兒的時候,憑的是江寶兒身上的那樣信物。
可是我——卻不相信,畢竟人是活的,信物是死的,若是隨意什麼人拿著信物來認親,豈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基地長的孫外女了。
可是那段時間,基地唯一的那臺親子鑑定的儀器發生故障,我讓人送去南方基地修理。修理之後回來,那江寶已經在江家別墅住了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