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已過,我是否可以離開蘇家了?”
“還不行,還需再等三年……”
“又要三年!當初約定只三年,如今三年又三年,近十年光陰已逝,大哥!”
江海塔尖,露天平臺上,陸銘倚著欄杆熄滅菸蒂,自諷地一笑,無奈地低語:“這寄人籬下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啊!”
“得了好處就別抱怨!”
一旁的黑衣男子面無波瀾,斜睨著穿著背心短褲拖鞋的陸銘,提醒道:“還有,別整天一副懶散模樣,這入贅女婿的身份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別忘了,你的任務是保……”
“護蘇家安寧,確保蘇家千金的安全,這話我已經重複了無數次!”
“清楚就好,最近蘇家風波不斷,你得多留心,我探聽到有人圖謀蘇凝雪。”
“行了,知道了,我走了。”
陸銘揮揮手,煩躁地轉身離去,“以後沒事別來找我,看見你就心煩……”
“……”
月影湖畔,蘇家莊園。
陸銘帶著滿臉鬱結歸來,進門便點燃一支菸,隨即換上笑容。
“純兒妹妹在家呢,你姐呢,她說剛回公司,我找她有點事。”
“陸銘,誰允許你在家裡抽菸的?難道不知道姐姐最反感煙味嗎?”
客廳沙發上,一位俏麗非凡的少女正坐著,她厭惡地瞥了陸銘一眼,不耐煩地說:“還有,找姐姐什麼事,別告訴我又是要錢。”
“知我者莫過於小姨子也,你說對了,就是想要些零花錢,你也瞭解,江海市消費高得嚇人,隨便逛逛錢包就空了……”陸銘無視女子的不滿,反而笑盈盈地解釋。
“沒有,一分錢都沒有!陸銘,你把我們江海市的第一世家當成什麼了?自動取款機還是養老院?”
“當初你嫁入我們蘇家,我以為再無能也能替姐姐分擔一些。結果呢,你非但沒有上門女婿的自覺,還整天擺出一副大爺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吃軟飯吃得心安理得啊!”
蘇純兒氣得不行,諷刺陸銘時,胸口也隨著起伏。
見此情景,陸銘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嘖嘖稱奇。
對自己的行為,他非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更顯無所謂。
“吃軟飯怎麼了?醫生說我的胃弱,適合吃軟飯!”
“再說,你以為我想吃軟飯啊,還不是當初你們蘇家主動請我來的,不然誰會在這裡浪費光陰?”
“你……!”
“行了,不跟你爭論了,你姐在哪,我得去找她拿錢。”戲謔過後,陸銘再次開口,露出期盼:“隔壁的老王晚上還等著我打麻將呢,今天我定要讓他輸得一敗塗地!”
蘇純兒怒火中燒,尤其瞧見陸銘那無能卻理所當然的態度,她氣得直磨牙,衝向他。
"陸銘,別太過分,今天我跟你算賬!"
眼見蘇純兒大發雷霆,陸銘打算避開,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背後即刻傳來一聲喝止。
"純兒,住手!"
蘇純兒一聽,立刻收住腳步,隨即轉向姐姐訴苦。
"姐,你又護著他,你怎麼不去看看他,一回來就在屋裡吞雲吐霧,還趁你不在對我動手動腳。姐,你得替我做主啊……"
蘇純兒的抱怨極具煽動力,她添枝加葉,顛倒是非,眼中還閃爍著淚光。
陸銘未對她的哭訴做出回應,只是輕輕轉過身,掐滅手中的煙,對蘇凝雪說:
"剛才疏忽了,下次會注意。"
"姐,你看他這滿不在乎的模樣,連個歉意都沒有,分明就是在應付你。依我看,不如直接讓他滾蛋,免得天天礙眼!"蘇純兒不依不饒,繼續指責,眼中盡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