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誇了一句,才不鹹不淡的答了句:“不過在我們書塾裡排個前十大約沒什麼問題,只是……”
誰要和你這個變態的天才神童比啊!
魚兒心是悄悄的在心裡腹誹了句,才接著問道:“只是什麼?四哥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同魚兒繞圈子?你再這樣,魚兒可就不理你啦!”
“我這不是再替阿妹你練耐性嘛!好好好,我直說便是———這小栓子若是不那麼懶又老是尋藉口逃學,以他的資質課業在書塾裡倒也可以排個前十,不過他實在是懶散得很,因此眼下勉強只能拍在四十名以外,真是可惜了。”
魚兒一聽這話頓時對小栓子的懶惰恨得咬牙切齒,但卻還是忍不住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四哥,那你們書塾裡一共有多少人?”
“嗯,我們書塾一共有四十五人。”
“四十五?!那不是說小栓子排在倒數五名內?”
楊四郎給了魚兒一個“正是如此”的眼神,魚兒一聽小栓子這般懶得不求上進、立馬就在心裡給他減了五分,但減完後心裡又覺得不解氣、於是便氣匆匆的找上了小栓子,一見面就語氣不善的質問道:“小栓子,你阿母辛辛苦苦的送你去書塾唸書,你為何卻偏偏要偷懶不用功?”
小栓子被魚兒罵得有些莫名其妙,委屈的解釋道:“我眼下才七歲,離參加靠科舉的日子還遠著哩,犯不著這麼早用功吧?再偷懶個一、兩年再用功也不遲。”
小栓子這話讓魚兒頓覺他真是懶到家了,雖然北宋的男子至少要十歲以後才會去參加科舉考試,但小栓子眼下已經七歲、也沒剩幾年了,哪能這般由著他偷懶下去?
於是魚兒當下就兇巴巴的威脅了小栓子一句:“我可不喜歡同愛偷懶的孩子玩,你若是再這般偷懶下去,我以後不但不再給你糖吃、也不和你一起玩了!”
魚兒的威脅讓小栓子一臉鬱悶的辯解了句:“我有沒有用功讀書和你分糖給我有什麼干係?我前幾日還奮不顧身的救了八娘你一回呢,你怎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
“別同我提前幾日,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聽不聽我的話?不聽你以後就不要來找我玩了,我從林貨郎那兒得來的糖也沒你的份了。”魚兒把話說得斬釘截鐵、一點回轉的餘地都不留給小栓子。
魚兒以為小栓子還會在垂死掙扎的反抗幾句,沒想到小栓子很快就放棄了反抗,怏怏的答道:“好吧,我聽你的,以後上學時不偷懶了便是,你千萬別不給我糖啊!”
小栓子的話讓魚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我會讓我四哥替我盯著你,看你上課時有沒有偷懶不用功。”
小栓子聞言當場便小聲的嘀咕了句:“你四哥自個兒比我還貪玩呢!我看他比我還要懶散上幾分,可偏偏……”
後半截話小栓子知道說了也是自討沒趣、於是便把它留在了肚子裡,但魚兒卻絲毫不給小栓子留面子、馬上替他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我四哥是不愛用功也喜歡偷懶,可偏偏人家的課業在學堂裡一直都是數一、數二,你若是偷懶能偷懶成這樣,那我自是一句話都不會說。”
“我……我……”
小栓子被魚兒打擊得一臉鬱悶,“我”了半天后只能訕訕的換了句話兒說道:“我聽八娘子你的話,以後用功讀書還不行嗎?八娘子你怎麼突然變得和我阿母一樣愛嘮叨,還專門挑我的課業來說,真是搞不明白!”
小栓子顯然對魚兒突然督促起自己的課業這一點十分不解,而魚兒自然不會把心裡的小心思告訴小栓子,更不會告訴小栓子、她眼下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當她未來夫君的潛質。
因此為了改掉小栓子的惰性、讓他鑽不到空子偷懶,魚兒不等小栓子抱怨完就繼續說道:“小栓子,以後我的糖不能再隨隨便便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