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時候真的是挺可怕的。蔡嫵這種半吊子的預見居然也快跟上郭嘉那神棍似的忽悠了。就在她說這些話的同一時刻,在官渡,曹操已經開始正式紮營,跟袁紹部隊對峙兩側。
看著遠方黑壓壓一片袁軍聯營,正帶著幾個親信巡視營盤的曹操終於顯出了面色凝重,心中隱憂:袁軍之勢,果然名不虛傳。如此數量差距,要如何才能打贏這場仗呢?
“主公。”
曹操聞言回頭,看著只有意態閒適,卻雙目微眯的郭嘉問:“奉孝?奉孝有何諫言儘管說來。”
郭嘉搖搖頭:“非是諫言。只是提醒主公:袁軍勢大耳!”
郭嘉話一落地,他身邊程昱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不著調的,袁軍勢大是個人都瞧著呢。你不說主公心裡也有數,還用你刻意再提醒一次?
曹操也被弄地怔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是。奉孝所言極是。”
郭嘉擺擺手,把目光投向遠方敵營,看了一會兒以後呼地一下轉身盯著曹操語氣肯定地說:“主公心裡怕是在想:觀望等待些時日吧?”
曹操心頭一凜,同樣看著遠方說道:“袁紹氣盛而來,本應當去進攻之勢,今番卻駐紮在此,營盤堅深,其意在守呀。”
郭嘉挑了挑眉:“袁紹可以守之,主公卻斷不可如此。我軍精銳,可以一當十。應以急戰挫其銳氣。攻其驕橫,若遷延日久,糧草不敷,則事可憂矣。”
曹操拉住韁繩,偏頭思考著郭嘉的話。
郭嘉眼睛眯起,同樣勒馬:“主公以七萬之眾對戰七十萬之眾,必須當機立斷,少有遲疑,則與敵可乘之機,久而,軍心必怯。”
“奉孝以為?”
“明日摘去免戰牌,即刻點將出戰,許勝不許敗!”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哎呀,七夕節快樂。話說有妹紙讓我雙更。我倒是想呢,可是沒時間呢。只好更一章了。週末有時間給你們補過來好不好?
PS:彤兒就是個貌似溫婉,實則叛逆的閨秀小蘿莉呀!
下一章,官渡。
185幾番無奈在官渡
在郭嘉跟曹操獻策的時候;在袁紹軍中同樣有人在跟袁紹諫言。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差點兒留郭嘉在冀州的沮授沮公與。只是這時的公與先生卻沒了當年那份謹慎任氣,更多的是一種拼死一搏的無可奈何。因為他的好友田豐在日前曾因諫言袁紹:公應休養生息,切勿急兵發至官渡。勞師襲遠,雖兵多糧足;距敗以不遠矣。結果被袁紹以禍亂軍心的罪名打入了死牢。臨入獄前;揪著沮授的袖子交代:“主公若是疾兵出戰,必為曹孟德所敗。公與千萬勸誡主公,務必列盾為陣;以守代攻!”
沮授當時看著滿臉焦躁的田豐;合了閤眼睛,輕輕地點點了頭。
而等到了那一天,探馬回報袁紹:“報主公:曹操發兵七萬,前來迎戰!營寨扎於官渡,前軍已向我進發”時。所有人,包括袁紹都在捋須而笑,渾不在意地說:“曹阿瞞真不自量力,區區七萬人馬也想抵禦我七十萬大軍,真是無異於以卵擊石呀。”
甚至在說完以後手中寶劍一揚:“來人,傳令三軍:整飭兵馬,明日,一戰決雌雄!”
只有沮授沉吟不語,他一個人憂心忡忡地看著左右眾多同僚,最終還是咬咬牙,出列給一夥人潑了一瓢冷水:“主公,萬萬不可急戰速進!”
彼時袁紹心情很好地挑了挑眉,看著沮授問道:“大軍勢勝,何出此言?”
沮授眼角閃過一道光芒,拱手答道:“主公,我軍雖眾,而勇猛不及曹軍。曹軍雖精,而糧草不如我軍。我軍有糧多兵足,利在緩守,若可曠日持守,則曹軍不戰自敗。”
袁紹聞言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看上去對沮授此意很是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