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好不好?”
長公主看她笑意頻湧、目含熱切,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終究不忍忤了她,笑道:“只要你高興,我自然樂意奉陪。只是這一時,到哪裡去尋櫻桃樹苗?”
溶月一聽,可不就是!
她連忙喚過萬春:“快去找黃總管,問問他,別院可有樹苗?櫻桃樹苗?”
萬春看到長公主給自己暗遞快去的手勢,忙對著長公主眨下眼睛,點頭跑去尋黃總管。
不過片刻,黃總管氣喘吁吁跑來親自回話:“見過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回皇后娘娘和長公主的話,奴才問了花匠,別院沒有櫻桃樹苗。皇后娘娘如果不急,奴才明兒一早就找了來?”
黃總管一邊說著話,一邊忙抹了掛在額頭的汗。
溶月黯然:很多事,樂趣巧在當下——成就錦上添花。
那巧過了,也就少了熱趣。
長公主小心覷了溶月一眼,轉過頭問黃總管:“別院可還有別的樹苗嗎?”
黃總管笑容可掬,連聲應道:“有,有!有梨樹苗和櫻花樹苗。”
長公主又瞄了眼神色黯淡的溶月,轉頭吩咐道:“那去拿些梨樹苗來。”
黃總管聽命退下去尋樹苗;長公主走過去,靠近溶月攜她輕柔道:“我看,種梨樹比種櫻桃樹更應景些。”
側頭看溶月還是意缺顏散,又拔高聲嘻笑道:“等下我讓人去田莊弄些櫻桃樹苗來。你若喜歡,隨便你種下就是。”
溶月看長公主一臉的陪笑,全是哄她開心的努力;覺得不好意思,但一時又不知如何解說自己低沉的情緒,其實不關乎種不了櫻桃樹……也許也關乎一點點,但更多卻是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那些東西她抓不到形狀、也摸不到具體。只是紛紛擾擾、鬧得她不想說話不想做事。
溶月自己也知道這般模稜兩可的情緒化,彆扭的簡直有些無理取鬧。明顯是孩子氣的幼稚,但就是有紛亂衝撞著她,令她隱隱崩潰和陌生。
不禁又瞎想,莫非而今身體年輕了,心理也任性了?還是司徒溶月的意志還留殘存?只這狀況真讓她無法把握。
“我看就種在花圃吧,我們現在就去瞧瞧地方?”
長公主看她只顧晃神,也不回答自己。萬事皆不在意的樣子實在詭異,心裡隱隱有些著急和不安。只得努力攛掇她做些事,希望能引得她有興趣。
溶月想起奼紫嫣紅的花圃,現在新種一顆苗牙下去,好比是大海里丟下一顆石子,實在是羊群裡多了只雞,先不論別的,首先這協調就有違審美。
“還是算了吧,那裡那麼多長成的梨樹,也不用再湊那熱鬧。還是找個沒有梨花的地方,也好物以稀為貴。”
連話都這麼奇怪!
長公主暗皺眉頭,越發肯定她的不對勁;忽略過她的異常,順意附和道:“都隨你,都隨你。今天是你的壽辰,都聽你的。只一條,別這麼無精打采的,好不好?”
溶月聽出長公主聲音裡的那分央求,心裡微暖。對於司徒溶月潛在的陌生情緒作祟頓起抗拒。多了笑容,對長公主道:“那我們別去花圃了,還是回去吧!
我想把那梨樹種到院子裡,就在書房窗邊,以後我在書房看書時,一抬頭就能看到。這樣也不會錯過它破土發芽、或是長成開花。”
聲音突然又低下去,調子在風裡被拉長,像是受了夾傷的小貓在嘶鳴:“如果有機會,如果我還在!”
長公主這下對她的異常想忽略都不能,聽著她那後面的話,心裡的不安更甚;只得緊拉著她往回走,輕點了點她的手臂道:“快走!快走!我們早點種完、早點吃晚膳,我叮囑李嬤嬤包了你想吃的魚肉餃和三鮮包。”
溶月心裡那點剛泛起的冰涼不適,被長公主